毛衣宽松柔软,领口不算大,但隐约也能看到锁骨,谢柏的手就擦着领口,将毛衣往下拉。
露出半截白皙的肩膀,上面的青紫痕迹格外狰狞,外敷的微苦药剂萦绕在他鼻尖。
小主,
谢柏自下而上,抬眸看她的表情,嘴唇碰在那片可怜的肌肤上。
他问:“改变你的,是被我打残的那个孬种吗?”
分明是亲密的动作,却令人感到压迫感十足,吐露的话略显粗俗,黑眸深沉,他等着谢桉回答。
谢桉心中警铃大作。
本来以为是个好哄的,结果这货竟然会时不时触发死亡对话。
该死的高黑化值。
感觉回答不好,她就要读档重来了。
很显然,谢柏耿耿于怀住在她家里的夏佑,不然当时也不会对夏佑下手那么狠了。
那明显是直奔着打死他去的。
谢桉原本想一点点解释,哪知道谢柏不按牌理出牌,在回忆部分,硬生生把夏佑扯过来,打她了个措手不及。
盯着她的目光锐利,谢柏眼珠很黑,带着病态的偏执,侧脸弧度锋利又冷硬,已经露出凶相。
“跟他没关系。”
谢桉回答得很平静。
“当时探望你的时候,我说会等你那句话,都是真的。”
谢柏听到胸腔的锁链微动,那处生锈的心结,正被这话轻飘飘地解开。
“但那段时间,我精神状态很不好,总是梦到你,各种各样的你,小时候的,长大的,笑的,怒的…还有伤心的。”
“我总是频繁发呆出神,忘记自己要做什么,吃不下饭,有时候身体还要发抖。”
“医生说我生病了,电击治疗有后遗症,遗忘的不只有糟糕的记忆,还有珍贵的曾经。”
谢桉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软弱,她垂下眼睫,指甲都要陷入掌心,嘴唇都被咬得没了血色。
“我太痛苦了,谢柏。”
“比起过去,对我来说,未来才更重要。”
“如果没有接受那次的治疗,我可能早就精神崩溃死掉了。”
不是因为夏佑,而是因为当初的治疗。
人的经历改变,性格多少会有变化,这是很正常的。
她解开自己的伤疤给谢柏看,痛苦到发抖,却还是好好地说完了。
真相,不总是他看到的那样。
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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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属于那种很好哄,但偶尔察觉到某些端倪,就会进入鬼畜模式的疯批,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