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睡,就知道睡,晓北家的铺子不开了,铺子的女人们都跟着去了安州,咱家两个儿媳在她铺子里做工,现在好了,钱挣不到了。”
王富有闭着眼睛哼了一声说:“人家铺子不做了,你还要把人家薅回来开铺子吗?睡觉吧!”
王婆子一听这话气的要死。
“树根跟着去了安州,下一届的里正你得争一下吧,纪明亮当了这么多年了,该下去了!”
“争什么争,山匪来的时候,是纪里正带着大家逃出去的,要不大家都没命,我有什么资格争抢呀。”王富有睁开眼睛说。
“不争气的东西,窝囊,我去找两个儿媳,让她们去安州。”王婆子起身要下炕,被王富有一把拉住。
“你干什么,儿媳们走了,家里剩下儿子,这日子怎么过,不管穷富,咱一家人多出把子力气,也饿不死的。”
王富有耐着性子说。
王婆子真生气了骂道:“要不是两个儿媳从纪晓北家铺子里做工,你吃糠咽菜去吧,一个棍子打不出个屁,里正做不了,还没本事挣钱……”
王富有被骂的狗血淋头。
他已经把地开出来了,种子都买好了,这不是要准备种田吗?
厢房里两个媳妇听到大屋婆婆和公公打架。
连叶一个骨碌爬起来,这个家还是婆婆说了算。
等大屋里熄火以后,她小心地敲响了婆婆的房门。
“娘,我给你送点水来!”
王婆子吵了半天,正口渴地要命,听到儿媳来送水,下炕开门去拿水。
“娘,我想跟着去安州行吗?纪晓北在那边开了作坊,我去了能挣钱!”连叶说。
弟媳妇刘红绸不知何时站到了身后,也跟着说:“娘,我也去!”
王婆子把碗里的水一饮而尽。
“去,咱娘三个都去!”
两个儿媳妇喜得不行,去安州谁不想呀,听说那地方挣钱跟捡钱似的。
三个人一拍即合。
王家的男人憨厚又懦弱,只能看着媳妇们收拾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张一元兄弟四个赶着四辆马车,等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