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骂道:老娘从来没有放弃过,一个大男人就这么放弃了?
她嗤之以鼻。
叹口气:要不是想给两个孩子留个爹,这个男人不要也罢!
付季昌似乎是感觉到了纪晓北的怒气,转过身来,眉宇间都是阴郁。
“你来一下!”
他声音低沉,那种破碎感激的纪晓北心里一颤。
原来自己在心疼这个男人。
他一心为大北朝,在北疆披荆斩棘,护一方百姓平安。
回到京城,去做了安州通判,把安州治理的井井有条,现在是京城最坚固的南大门。
不想涉足太子之争,一心护驾,却被皇上误会,弄到千里之外来囤田。
仕途不顺!
也难怪他这样。
作为他孩子的娘,为了孩子们能有爹,还是要开导一下他的。
纪晓北吸了一口气,随着他进了屋子。
付季昌把房门关上。
纪晓北环视了一下屋里,床上的被褥叠的很整齐,桌上散乱放着些书籍。
“坐吧!”他说。
纪晓北也没有客气,一屁股坐在他铺的平平的床上。
自己的床上从来没有这般平过。
“我已经找到了玉春摄魄散!连风一定能配出解药,你的伤会好的!”
纪晓北双手撑在床上,斜眼看着他。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说:“我找你来,是想麻烦你帮着玉挥看看,这水源要怎么才能引出来?我们已经商量了好好久,始终没有办法……”
纪晓北见他转移了话题,心里有些气。
连个感激的话也没有,这到底是什么人?
她心里想:不看,引不出水源关我屁事,你们是朝廷命官,百姓是你们的衣食父母,和我有毛关系呀?
为何要让我看?
不去,不去!
可身子却诚实地凑了过去。
解决了一方水源,百姓就不必逃荒了呀,也算积德了。
哎!
谁让自己有菩萨心肠了。
纪晓北站在书桌边上,低头看舆图。
付季昌的视线却停在纪晓北的脸上,始终没有离开过。
纪晓北被那道火热的视线凝视着,心脏跳的有些快。
被人这么看着,怎么能静下来分析舆图呢?
她快速把舆图卷起来。
“我拿回去看,等想出好法子来,再来告诉你。”纪晓北扭身扯着舆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