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素清用袖子抹了额头的汗,看见袖子上海沾染这泥土,有些不好意思的避开二人弹了弹,方才说道:“老臣曾主持过宫内摘星楼的修复工作。”
叶怀昭和杨景修对视一眼,他们二人年少时曾经多次在那楼顶玩耍。
“那摘星楼是一代名匠所建造,他的真名大家早已忘记,唯独记得赛鲁班三字。”
杨景修点了点头,“我也多次上去过摘星楼,上面一颗钉子未用,巧夺天工,据说你哪怕拆掉一根柱子,整栋楼都会坍塌。”
“殿下果真见多识广,没错,这摘星楼的确如此,赛鲁班技艺超凡,并且脾气古怪,不允许别人改动他的建筑。”
杨景修指了指桌上的石牌,“但与这,有何关系。”
杜素清苦笑了一下,“摘星楼的顶楼,我们重新休憩过,里面有一间暗室,里面摆放了十来个灵牌,墙上刻着的都是这句话。”
他的目光瞟向那石牌,“当年陛下刚登基不久,命人查明后,将那些牌位安置在慈恩寺中,那些墙壁上的字,全部给了下来。”
叶怀昭奇道:“那楼不是没塌嘛。”他年少时跟杨景修多次在楼顶幽会,并未发现什么不妥。
问完之后,恍然大悟道:“你们是用刀子一点一点的将那些刻痕刮掉的。”
杜素清苦笑着点了点头,“没错,老臣在上面忙了几个月,所以对这句话记忆尤其的深刻。”
“哦,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素清却说起一个两人都并不陌生的故事,便是五百年前,鲁国哀帝任命男宠贺云为国师,最终亡国的故事,叶怀昭听的眉头一皱。
“史书中记载的贺云是个佞幸之徒,但老臣发现并非如此。那摘星阁应当是为他所建,他在其中为自己的父母亲人立了灵位,还写下了一些大逆不道之词。”“哦?”杨景修看了看那灵位,神色莫测,“到底写的是什么意思。”
杜素清跪倒在地,一滴冷汗滴落在地上,“臣不敢说。”
叶怀昭将他轻轻的扶了起来,“陈述一件事实而已,杜大人不必慌张。但说无妨便是,三殿下宅心仁厚,绝不会迁怒于你。”
杨景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