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修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用如此渗人的眼神看着她,更不用说着如此带着警告的话:“母亲,我只说这最后一次,我的孩子,只能是钱一一肚子里生出来的。”
一字一句,缓慢清楚又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
上官夫人被自己儿子的神情语气震的呆了三秒后,转头看着自己丈夫:
“一格?”
上官一格脸也阴沉着,“上官修,注意你的措辞还有语气。”
上官修也冷冷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管对谁说,我都是同样这一句话。”
看着执拗的儿子,上官一格也很头痛:“可是,言诗情现在也怀有你的孩子,言家可不是普通家庭,三瓜两枣就能打发的。”
上官修不可知否:“如果不是你们给他们家还有言诗情错觉,让他们心存侥幸,能有今天这一出?”
上官一格被怼的一噎,叹口气:“可现在情况已经出了,言诗情肚里也怀上了,她也不会因为威逼利诱打掉孩子。如果孩子生了下来,终是你的骨肉,言家也不会甘于他们家的嫡女一直没名没分,这------。”
上官修阴恻恻的声音在安静的手术室外说出来还带着回响:
“她不愿意打掉,不打就是了,好言好语不听,大好的日子不过,那么,就算发生了什么意外,也是她咎由自取。”
上官一格吓出一层冷汗:“修儿,你可不要做傻事,言家可不是小门小户,如果言诗情出了意外,我们可不好交待,不死也要脱成皮。”
“父亲,放心,我要做事一定做的滴水不漏。”
上官夫妇看着自家的儿子一言难尽,早知道这小子是情圣,当初就不撮合他和言诗情了,真的,上官家这是祖坟埋到哪了?出这么一个死心眼的情痴?放着好好的百年富商,全国首富的千金不要,要一个小小海城的商贾之女?
手术室外一时鸦雀无声。
突然,红灯下的大门被慌张打开,一个护士奔跑而出,边跑边拿着手机喊道:“快调B型血,大量B型血,产妇大出血,大出血。”
上官修还没来得及拉住她,就跑不见影了。
气氛一下就紧张起来,上官修看着跑远的护士,一时就手足无措起来,左右看看,又不知在看什么,往手术室门前走,走到门前又不知要做什么,想说什么,张了张嘴也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上官夫人看着儿子这失魂的样子,心痛,哎,有什么能比上儿子安好重要啊,早知道钱一一对儿子的影响这么大,确实不应该撮合他和言诗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