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当当的各种车型的车钥匙。
钱一一有点诧异,家里车的钥匙不都是放在车库里的?留这么多在这里做什么?
钱一一扒拉着,记忆渐渐回笼,好像每一个钥匙都有一个故事,那是自己从小到大喜欢的车,讨厌的车,别扭的车,获奖的车。
每一个钥匙都好像打开了小时候的大门,因为在这辆车上吃了冰激凌而喜欢,因为在那辆车上被哥哥骂哭了而讨厌。
钱一一看着这些温暖的回忆嘴角微微上翘,哦,还有这辆,是毕业典礼上自己和童向飞拉的梁祝获得了特等奖,学校给的奖品自己不喜欢,爹爹给自己买了个自己喜欢的,就是这辆车了。
越看眼眶怎么有点湿湿的?
钱一一的手在抽屉的最里面停住了,拿出了一个有点陈旧的钥匙,这是一辆好牌子的车钥匙,只是年代有点久远了,钱一一拿着钥匙,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这是自己小学的时候出入经常坐的车。
这辆车的钥匙怎么在这?难道还在车库?
钱一一摩挲着钥匙,回忆如水一一涌进她的脑海。
她记得当时自己在读小学二年级还是三年级,记不清了,大概就是那几年,言昶馑当时也只有十几岁,天天扳着个小脸跟着自己。
有时候实在看不惯他的一本正经,钱一一就经常捉弄他,有外人的地方不好实行,所以这辆他们两人单独坐的车就成了钱一一实行捉弄行为的主要场地。
“言哥哥,你屁股下有个毛毛虫。啊,好吓人啊。”
言昶馑通常面无表情的扫她一眼,对她高分贝假兮兮的害怕嗤之以鼻,然后淡定的从身下摸出各种仿真动物,毛毛虫,蜈蚣到逼真的青蛇。
每一次都没有吓到人,钱一一表示很沮丧。
后来,她换了套路,让人从欧宁酒店拿来各种最新的冰激凌,这在当时小小的她眼里,是世界上最有诱惑力的东西了。
她时不时的拿着就在言昶馑鼻子下晃悠,见他不为所动,就舔一舔,只有她舔的时候才看见他稍稍有一天动容,那双带钩的好看的眼睛才盯着她。
她就以为他也是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