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这个时候的秦辉让他觉得比领袖还要更令人恐惧。
壮汉不再犹豫,转身就走了,脑中的图片格外清晰,但看久了有点疑惑地嘀咕:
“这玩意儿是不是在哪里看到过?”
树下,只剩下秦辉欣赏着南眠痛苦地翻腾。
秦辉没有任何怜悯,说到底,这也是南眠自作孽,好端端的干嘛要去碰那朵花。
现在时间还算充足,等治好了他,干脆控制着大脑直接走吧,到底重要的只是这具身体。
……不,还是要让他活下去,不然土包子那边不好交代,他也不愿意看见老师失望的脸。
可要不是土鳖硬要强调见到人才肯答应合作,他和老师又何至于要深入雨林?
太快了……如果再给他五年时间,如果再等等,他一定能让干扰石更安全,更有效——起码,副作用爆发的不是那么快。
但现在覆水难收,他们不得不绑走刘意的实验才能让砝码重要到让那边心动。
有时候他也觉得迷茫,感觉不该是这样。
无论是帮助老师越狱,和元家的合作崩溃还有干扰石的研究甚至刘意超过自己都不该这么快。
好像有什么人提前做好了准备,把他这么快从暗处拖了出来。
他应该怪谁?
好像谁都需要为他的失败付出代价。
不对……不对……
秦辉攥紧了拳头,又踹了南眠一脚。
都是他的错……虽然逃避很可耻,但秦辉现在确实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
南眠被踹得撞了树,到底是吐得神志不清,眼冒金花。
秦辉朝他走去,拎起他,强迫南眠直视。
他想到了另一个更好的折磨。
“你还是太小看精神系异能者了。”秦辉嘴角翘起恶劣的弧度,“这世上,生不如死的情况有很多,你马上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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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精神系异能者而言,有些心理疏导师,他们的异能就像柔软的发梳,顺着毛,一下一下梳走心里的负面情绪。
但硬要比喻,秦辉的精神异能更像是雕刻刀,在南眠的脑袋乱成一个棉线团的时候,他想到的不是按条理慢慢地解开,而是干脆一刀劈开。
把线都斩断了,毛线团就没了。这怎么不算是一种治疗呢?
至于患者的脑袋会受到多大的伤害,那就不是秦辉要在乎的了。
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接近,南眠痛苦地挣扎,仍旧逃不脱那异能深深切入脑海。
“嗯——!”
脑袋好像一瞬间出走,空白之后旋即绽放出无死角的痉挛般的剧痛。
南眠无意识抽搐起来,被秦辉死死按住,仍有痛苦深至骨髓,至身体每个角落。
“嗯……啊……!”
南眠丑陋的表情极大地取悦了秦辉,令他总算放声大笑,心中郁气仿佛一扫而空。
秦辉像个强盗,毫不礼貌地搜刮着南眠的大脑,摧毁是他的目的,伤痕是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