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眠也反应了过来,“她是想我陷入恐慌吗?”
如果林霜早早在狱警里培养了“自己人”,别说访客信息,应该是连她带来过的所有文件都可以不翼而飞的。
但她偏偏就把白依和元旷的消息留下来了。
还是在经历了老宅之变后。
“只是个试探吧,你要是恐慌了就遂了她的愿,不成也没关系,反正她出来了,她一直这样,不肯吃亏。”
元野的语气特别平淡,仿佛谈论一件与他毫无关系的人。
南眠觉得脑子都在疼,林霜和迄今为止遇到的每一个敌人都不一样。
在这一世,他们甚至没有实际意义上见过一面,就已经交锋过了好几次。
想到这里,南眠不禁想问,如果猜测有一部分是正确的,如果白依和元旷真的是受到了林霜的暗示才……你打算怎么办?
你从前的白月光和劲敌全都是伪装,可能只是某个恶劣母亲的一时兴起,你打算怎么办?
你真的算是……逃出了她的掌心吗?
不行,问不出口。
这太残酷了,齐天大圣终究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但当这一神话成为现实的时候,南眠才切身实地地感受到了窒息的痛楚。
他不希望齐天大圣再被困住,既然打烂了天庭,又何必再把如来佛请回来?就这样任他逍遥一世不是很好吗?
可能有的人就是喜欢折翼的苍鹰,将它驯化为笼中的金丝雀。
就像是林霜的精神体,那样脆弱的金丝雀,居然是那样强势弟弟女人的情绪具象。
真是好笑,不是吗?
直到回到学校,南眠还是没能把话问出口。
有些伤疤可以愈合却不会消失,那就让它存在吧,没必要再揭开了。
元野呼了一口热气:“太晚了,看来你今天真的得睡我的寝室了。”
因为大三大四的异能科随时有可能出去出临时任务,因此宿舍关门时间要比普通科晚一个半小时,正巧让两人赶上了。
南眠笑了笑,“好啊。”
没料到南眠回答得这么干脆,元野很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自己的耳朵尖红了。
南眠看破不说破,落落大方地走进浴室里,关门,开水,徒留元队长一个人在外边散热。
这脸红怎么还会传染呢。
好容易消下去了吧,浴室门开了,南眠探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和半截湿漉漉的肩膀,“队长,有多的睡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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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野:……
烧吧,烧得越红越好,我是止不住了。
等两人都洗完,还是南眠主动拉着脸红得要滴血的元野坐到了床上。
“今儿个你打算怎么睡啊?”南眠有种看热闹的快乐。
“今、今晚……”
坏了,结巴了。元野怒恨自己不争气,又悲催地发觉澡白洗了,一会儿还得再去冲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