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南眠也不扭捏,不就是睡觉吗,怕什么。
元野笑了起来,大狗子一样的憨态给人特别阳光温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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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用异能给自己的笑容增加温度啊!”
……
作为男朋友,南眠在串寝这方面是很不合格的。至少比起元野来他寝室的频率而言,南眠要低很多。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爱元野——南眠曾严肃地就此事向惨兮兮的元野申诉,“都是你们阿姨太严格。”
好像是因为上学期有个电系异能者(后来知道,是史远)不管不顾非要在闭寝之后闯出去,在宿管阿姨那儿闹了一场,影响恶劣,于是之后阿姨就秉持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信念,严格审查每一个进出学生。
所以对于元野能一边笑着和阿姨打招呼一边面不改色将自己暗度陈仓的行为,南眠是很惊讶且震撼的。
这个人际关系处理得这么好的人是谁?是我以前那个三棒子打不出个屁的队长吗?
元野正在换衣服,听了这个控诉哭笑不得,“这种程度我也可以的。”
南眠乜他,那您前世那个大爷样子摆给谁看!
“以前……放不下。”元野挠了挠头,“我当时觉得队长只需要做好任务就成了。”
至于交际什么的,完全没必要去管,或者说,不是他要去在乎的领域。
所以我才会累死累活啊,南眠摇着头。
夜深风露重,尤其是元野寝室正是临风口,开窗吹了一阵室温就冷了。
南眠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床上,旁边摆好的豆腐块也不客气地散开披在身上,反正都是男朋友了,用同一张被子怎么了!
元野的眼神一直很温和,他甚至不受控制地想到,这样做南眠身上算不算是覆盖了他的气味呢?这算不算是他允许自己进行下一步的信号呢?躺在床上都露出了一截腰……好白哦……
好像有点变态,但元野就是克制不住yellow废料的生产。
该死,都活过两辈子的人了,怎么还像毛头小子一样,元野暗暗咬牙,背过身,忍住一下不合时宜的生理反应。
南眠丝毫没注意到室内另一个人类即将化身为狼,还肆意地在元野的床上滚了滚,这床……软!感觉比自己的舒服啊……
翻来翻去地结果就是撞落了什么东西,南眠捡起来一看,吓一跳,“什么鬼?传票?”
再看看落款,又是一挑眉,“给元彻的?”
“啊,之前落在床上没来得及收拾。”元野换好了睡衣,贴身的家具服削弱了浑身凌厉的气势,散乱的头发反倒多了些温顺和亲切。
这样的人才像是会跟宿管阿姨聊得很好的类型。南眠想起前世借住在元野家中的经历,从未看见过元野有这样不带锋芒的时候,他的睡衣貌似就是扯一件旧T恤啥的,随时出门都可以。
前世他很拼,恨不得睡觉的时间都拿来工作,在家里也是随时都准备战斗的架势。
这辈子要轻松不少,连他也有空换上这样的衣服,还能和别人说笑了。
正想着,身边就是一软,元野坐在了他身旁,帮他解读这张传票。
“简而言之,他已经被爷爷放弃了。”
元老将军死后的棺材上那可是要盖国旗的,怎么可能容忍自己一辈子的清誉毁在自己儿子手里。
往大了说,这件事对整个元家而言都是耻辱,那种夜半梦回都要捂脸大叫翻来覆去脚趾抓地的耻辱。
太丢人了,自己引狼入室(指秦辉),自己拆掉了自己老宅,还有发生意外时的惊慌失措慌不择路大喊大叫……到底怎么才能把这段记忆消除啊!
往小了说,这件事对元家的生意造成了巨大损失,亏损到现在都没有修补。
于是面子里子都赔尽了的元家,迫切需要一个替死鬼。
那么谁是这个幸运儿呢?
法律界曾言谁主张谁举证,既然这件事是元彻你惹出来的,那就走好吧吧您内,不送啊。
据说,当时把元彻当庭昏厥,醒来后痛骂不止俨然疯癫,然而木已成舟,他再也不是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家主,等待他的是十来项刑事指控和长达十来年的牢狱之灾。
真有趣,几年前他把他前妻送了进去,现在自己也步了前妻的覆辙,可真是一对恩爱夫妻。
元野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很冷静,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