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伤害,熔浆异能差了点,但论起范围,元野还真他娘的赶不上。
眼看着自己的攻击被轻而易举阻拦,元野却没有半点不快——既然对方出手了,那就代表攻击方向是对的。
“真厉害,这么早就发现了。”白依温和地笑,语气好像在唠家常,“也对,有南眠,你什么发现不了。”
在南眠的视线里,那花好像受惊,每一个花瓣都惊恐地蜷缩,上面的眼睛仿佛要被挤爆一样令人幻听出酸牙的“嘎吱嘎吱”声。
现在那朵花正忙不迭往后退。
“何必这样咄咄逼人,这花长到这一步也不容易……”白依叹息。
“元野,左上,十点钟方向。”
突如其来的火焰再次裹挟着摧毁一切的气魄袭来,这次那花就没这么好运,躲避不及,硬生生被烧掉了一两瓣,眼珠子直接掉在了地上,扭曲的根茎好像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
白依微张的口缓缓闭上,抿起一个平平的直线。
“可能白依还是反过来对你也有影响吧,这种圣母的发言麻烦等到你被打趴下了再说。”
南眠连眼神都懒得给,当机立断下令,“抬头,正中!”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你们……”
没时间说话,元野的火焰像是迫击炮一样打了过来,这下子真是辣手摧花,反正南眠看着皱巴巴黑黢黢的怪花顺眼了很多。
饶是白依淡定,此刻也微微蹙起了眉,眼神微微一闪,更为狂暴的熔浆从地上形成炎柱,牢牢将两人锁在了里头。
情势逆转仿佛一瞬之间。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粗暴,你知道攻击情绪具象会造成多大伤害吗?你也太……”
“右下。”
这次花被烧掉了半边。
“南眠!”
南眠歪歪头,无辜道,“稀奇了,这又不是你身体,你在珍惜什么?”
南眠的眼睛看得比谁都清楚,元野有他提醒,简直和装了个八倍镜一样,指哪儿打哪儿,又快又准。
白依抿唇,不解释,只是操控着炎柱往中心聚集以此宣泄自己的愤怒。
南眠觉得自己应该慌的,但是元野很镇定,甚至有闲心弄了弄头发,所以他也不慌了。
元野确实很镇定,甚至有功夫对着白依笑了下。
“熔浆的温度在降低,高度也是,综合算起来大概是缩减了15%到20%这样子吧。”
白依小手一顿。
元野还在那儿笑,“刚才时不时冒起来的水泡也没了,怎么,不能三心二意了?”
他这么提起南眠才想起来,连地面的破裂也逐渐停止,大厅里的人也逐渐从危险的境地走了出去。
南眠眨眨眼,这家伙为什么在战斗的时候就能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啊?
“是累了?不是吧,你自己就是治愈系,”元野喃喃自语,“因为那朵破花吧,受伤了,连带着对异能的掌控力也削弱了。”
白依不答,只是炎柱聚拢的速度越来越快,南眠甚至能听到耳畔岩浆咕嘟咕嘟的声音。
可是,就好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岩浆推进到身前一尺就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只能徒劳无功地咕咚咕咚,无能狂怒。
元野就站在南眠身前,单手插兜,翻涌的岩浆也照不亮他眼底的黑。
“在你的计算里,你觉得为什么元旷每次都打不过我?”
听了这话的元旷仿若收到了极大刺激,哪怕丢了魂身体本能也还要往前冲,却被白依一勾手指控住了。
白依再次看向元野,隔着呼啸的热风,这次眼底连最浅淡的笑意也不复存在。
他不开口,元野却像是熟知了他的性格,一声响指让火焰缠上手臂,语气里还带着点笑意,“你不知道?你居然也有不知道的时候?”
南眠觉得这语气特别阴阳,元野从前打架从不这样,都是快刀斩乱麻人狠话不多。
果然,连白依都好像是被激怒了,“身体反应战斗意识他都不及你,连异能强度也……”
白依好像是想起了某个不可思议的事,某个被遗忘的角落泛起的回忆无端令人遍体生寒。
如果真是那个理由,那今天这场比试无论如何都会输,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他从一开始就选错了工具 。
但……怎么可能呢,计算不会出错,最快最快,元野也只能在一年后勉强踏入那个门槛!
“凡事没有绝对。”
白依猛地抬起头,对上元野似笑非笑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