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荫下,两人相对无言。
只有耳畔风过林梢,天外鸟啼。
某种奇异的气氛渐渐泛滥,两人对视的脸越来越红。
元野小小声,“那你答应啦?”
南眠也学着他小小声,“……算答应吧。”
又半晌,南眠终究是受不了这气氛,一拍他,“走了,回寝室。”
“哦、哦!”
元野蹭的一下把南眠抱起来,噔噔噔往外走。
才走了两步南眠就嫌弃,“稳一点儿!”
元野回他一个堪比太阳的灿烂笑脸。
南眠简直没眼看,忍了忍,又拍他,“热死,控制点儿。”
大秋天的,不冷就算了怎么走着走着还冒汗呢?
这家伙的异能控制水平还真是薛定谔。
元野控制了一下下,还是压不住嘴角。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南眠多陪他说话,但答应了就是好事。
这段时间南眠和他冷落,他心里就像揉成一团那么难受,每天都暴躁得过分。
在连续打飞几个对练后,元野觉得自己的状况很不对劲。
很不对劲。
没有人会在训练场旁边等他,没有人会在路上和他吐槽,没有人会在饭桌上和他争执。
很不对劲,就是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明明上辈子的大学就是这么过来的,但这辈子就是不行。
他真的需要南眠。
元野抱着南眠的手缓缓用力。
南眠觉得身后的体温烫得很,张张嘴,最后还是没说话。
就像他可以暂时体谅元野“不经意”触碰手指的冒犯,这种程度,还是一起体谅了吧。
我可真是大度,南眠被热得晕乎乎地想。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回到了元野宿舍。
元野和罗鹰一寝室,对门儿就是廖磊和周竞。
元野轻车熟路地掏出了一瓶跌打酒,还有云南白药,纱布。
元野还想帮南眠脱鞋,被南眠死命拒绝。
啧,你那眼神是想帮我脱鞋吗?你那眼神是把我当成猪蹄了!
元野深表遗憾。
“忍着点。”尽管元野竭力控制了力气,但搓开淤青的时候还是疼。
南眠只是皱了皱眉。
涂完药,元野还殷勤地帮南眠按摩着小腿。
南眠的腿蛮白,看着细,摸上去却有层薄薄的肌肉。
说来南眠好像打算参加下学期的运动会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