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南眠第一次遭受货真价实的侮辱,差点成了前半辈子的梦魇。
他几乎是哭着找到了伯母,却被三言两语搪塞了过去。
“小鉴只是闹着玩,你当哥哥怎么连这点气度都没有?”伯母边看手机边敷面膜,漫不经心。
“可是……”
伯母好笑:“哎呀,你不叫南眠吗?南眠难眠,睡得不好又能怎样?”
而大伯只会无视他,就当家里没他这个人。
比起南鉴的羞辱和伯母的绵里藏针,这样的无视甚至让南眠感到了一丝适从。
其实蛇鼠一窝,这个家里哪有好的。
“……什么?”
大伯不耐道:“没听清?你父母的遗产已经花光了。”
南眠好不容易挨到成年,好不容易以为自己能逃离魔窟,此事宛如晴天霹雳。
“怎么会!明明有这么多……”
“花完了就花完了,你个小孩子懂什么。”大伯嗤了声,摔门而去。
工作后南眠多方调查,总算发现:那点钱早就被大伯用来买房买车兼运作上级,花去大半,剩下的找关系通通吞进自己的腰包。
仔细算算,对这具身体而言只是一个月前的事。
“他只晓得死读书……不过也没法子,笨鸟先飞嘛,和咱们可比不了。”
“是么?”冉婷婷心里计较。
遑论南鉴怎么说,见了面却觉得南眠好修养,倒显得南鉴有点小气。
南鉴凑到冉婷婷身边大放厥词,蠢笨的圆脸和山顶洞人的标本一样丑陋。
南眠没见过他成年后的样子,但相由心生,那水桶样的屁股何止能顶起汽水,只怕能放下整桌满汉全席。
叛逆似乎与青春期如影随形,对着兄长大呼小叫,倒让身边人有些佩服。
平时看南鉴矮矮胖胖,这会儿倒挺威风的。
“哎呦!咱们得走了!”一女伴看了眼表,“午休要结束啦!”
众人簇成一堆浩浩荡荡就往教学楼去。南鉴走过南眠时,还不忘得意一瞥。
南眠想要个朋友他知道,他就是要他看看,自己配不配!
南眠慵懒地倚着树,活像舔爪子的狐狸。
他算算时间,忽然高声道:“回来,老黄在前面。”
南鉴半天才想起老黄就是教导主任。
南鉴讥笑:“傻了?主任怎么会……”
下一秒,他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不敢出声。因为在他面前,一个魁梧干练的中年人正缓缓走近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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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就是黄主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