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薛秀美同自家儿子和离后,她一直在给儿子寻找继室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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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中举后,也确实有许多人家主动过来“应选”,但要么被儿子自己搅黄了,要么就是自己看不上。
好不容易薛秀美同李成锐定了亲,儿子也终于熄了同前儿媳复合的心,但是,宜良县已经没有什么合适的人家愿意同自家结亲了。
这现任知县的女儿,虽是个庶女,但却是在主母膝下长大,还是高知县唯一的闺女,听说颇受高知县夫妇俩宠爱,她觉得这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
因此,上蹦下跳了这么些日子,总算得了个准信,也难怪她心情激动得掉眼泪了。
一旁服侍她的婆子在门外也听得几声知县夫人的呵斥,以为自家夫人这是受了委屈,连忙上前宽慰。
“夫人,您也别难过了,是薛氏那老妇实在狡猾,咱们这样纯善的人家,跟她比心眼,哪里比得过?知县夫人也真是的,让咱们在前头冲锋,自己在后头落得清闲,出了岔子,就拿咱们这些办事的作筏子……”
姚氏听到自己身边人竟敢讲究知县夫人,连忙低声打断她。
“住口,嘴里没把门的老东西,凭你是谁,敢说知县夫人的坏话,万一被谁听到了,我可护不住你。”
那婆子晓得自己一时忘形了,连忙停住,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然后做贼一样四处张望。
“夫人放心,这会儿附近没人,我刚才说话声音不大,不会被人听见。”
姚氏心里正为儿子的亲事欢喜,也没多讲究她的错处,而是岔开话题。
“今日回去后,咱们好好理理库房,这回我儿娶妻,一定要给他办得风风光光的,聘礼要比头回多上十倍。”
那婆子一听,瞪大眼睛问道,“夫人,少爷的亲事成了?”
姚氏笑着点点头,“成了!”
说完,她又冲着虚空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等我成了知县的亲家,让那些人敢再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