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红燕从小娇生惯养,吃不了这种苦,特别是中途车上人多后,很多人还往椅子底下钻,到处是人,插脚的空都没有。
“我受不了了!”她攥着拳,在濒临崩溃的边缘。
腰疼、背疼、屁股疼、腿麻,她想站起来走走都不行,她凭什么受这种罪?
“阎仲毅!”郑红燕烦躁地喊了声。
靠在阎仲毅身上的夏小瑕被吵到了,动了动,发觉自己又靠在阎仲毅身上了,挣扎着抬头往车厢内壁上靠。
胳膊上的压力一消失,阎仲毅就开始烦躁,黑脸看着郑红燕:“你又有什么事?!”
一路上都不消停,把小媳妇吵醒四五次了,烦!
郑红燕顿时委屈地红了眼:“阎仲毅,你对我客气点,别忘了我爸让你好好把我送到地方的。”
“我对你真是太客气了!”阎仲毅拳头咔咔响,“你要是再没事找事,我不介意让你昏睡到下车!”
原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郑红燕被他这一吓唬,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刷刷往下掉,就差嚎啕大哭。
“我不管,我不要坐这里,你去给我弄张卧铺票,我要卧铺票!”
夏小瑕被彻底吵醒了,睁开眼,看看昏暗的车厢,这都天黑了啊,她也想要卧铺票,想要一张床好好躺着,嘤嘤嘤……
“怎么了?”她揉了揉眼,“几点了,还有多久到啊。”
阎仲毅没空搭理神经病郑红燕,对夏小瑕道:“还有四五个小时,你再眯一觉就到了。”
夏小瑕柳眉微皱,敲了敲胳膊敲了敲腿,叹气:“还有四五个小时啊。”
绝望!!
阎仲毅皱了皱眉,突然起身离开。
这一离开就不见人影,半个小时才回来。
他跟列车员协商了一个卧铺出来,可以睡四小时,小媳妇正好能去躺着休息。
虽然有点不舍,但是小媳妇看着太受罪了。
阎仲毅一说情况,郑红燕就兴奋地站了起来:“太好了,在哪儿?快带我过去。”
“你好好坐着!”阎仲毅皱眉,“郑旅长让我好好盯着你,你就只能坐这里!”
“夏小瑕,你去卧铺那边睡一会儿。”他又对夏小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