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怎样。倒是你,我看是想把我活活气死。以后,不许再说你‘孑然一身’‘孤独无依’‘一死了之’之类的话。不对,连类似的想法都不许有,听到没,记住没。”
“你可、真霸道。”
“不霸道你能听话?刚刚被你气得五脏六腑都是痛的。哎,你信不信,夏娃是亚当抽出来的肋骨变成的。反正我信。”
他的话前后没联系呀。夏琼依反问:“和我们有关系?”
“当然。”
“和你有,和我没有。”
“怎么可能!我这就是痛彻心扉的感觉,因为你!”
自己话语中透露的信息和心意,他也不管她是不是接受得了,抬起她的下颌,命令道:“看着我,夏琼依。记清楚,并不是只有有了血缘关系才算真正的家人,你和你父亲所获得的关怀和惦念,不是最能诠释这个道理么。”
他居然,还记得电视台所做的那期节目中,文红和宋扬她们,对于父亲的铭记。
她又用掌根将滑落的泪抹去,笑得粲然如花,即便面颊浮肿也无碍这一笑的阳光灿烂,“看来,没有血缘关系也能成为真正家人,我的确是这个理念的最好见证者。尤其是我现在,还获得了小墨宝和他爸爸这两个家人。”
“这么想才对。以后都要顾及我们这些家人,不可以随随便便撇开自己。”
他今天又有一个新发现,似乎每次提及她的父亲,她也都是阳光明媚、暖意丛生、乐观向前的。
“好。”夏琼依透过水雾,仰头看向情绪渐趋和缓的陆泽瑞,继续表达自己的思路,“有人说,能用‘守护’这个词守护住的东西,都是珍贵而脆弱的、易碎的,的确有道理。所以并不是只有‘讨回’才能很好地解决问题,曲线救国,迂回战术,都可以啊,只要能达到守护的目的。所以要留后路,谁知道那些歹徒是不是亡命徒呢。”
她竟然还在劝服他。
“你怎么这么善良。那女人找人伤害你这一介弱女子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不能毁了你和你的人生。”
陆泽瑞那平息的火气又被无端地点燃。
“所以呀,我们不能做和他们一样有损人格的事,否则我们还怎么自诩为好人。”她又将昨晚他的话递还给他。
“好了,这件事上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