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瑞自嘲地笑,按捺下冲动站起身,轻轻地拿掉毛巾。
将她的手臂放进毯子时,注意到了那只宽边银镯,他又重新蹲下来,将她纤弱的手掌轻握在自己的掌心里,另一只手将银镯上的图案转向自己这边,趁她熟睡的机会仔细端详。
如果她清醒着,他可不敢如此这般造次。
全球限量唯一一只,图案他设计的,自是熟得不能再熟,可戴在她的腕上,他还没细瞧过。
是比普通银镯要宽要厚,衬得她的腕更细了,可也只能优化至此了,好在制作精良。
圈环制作得不大,不易取脱。
表面一圈是阳刻的龙凤盼心,龙眼凤眼四目望向中间的那颗心,取意他的那枚打火机图案,龙凤和鸣,龙凤呈祥,龙吟凤鸣,龙飞凤舞。
内里一圈是阴刻的丘比特射心,三颗心紧挨在一起,自然是两颗大的中间挤着小的,一支丘比特利箭横穿而过。
不知她是否思量过,这图案的寓意。
不知她是否注意过,内圈“mYr”的花式字样。
出于设计的需要,Y放在了中间,如同一把大伞罩着“m”和“r”,恰巧印证了这份设计的巧思,他和儿子都需要她的荫蔽。
虽然看上去她只一介弱女子,但怎么感觉,渐渐地,在诸多方面,尤其是和孩子有关的事情上,他都越来越依赖她,倚重她,离不开她了。
她和雨晴像吗?接触得越多,了解得越深入,便越发觉着不像,她的精神与灵魂,观念与习惯,都别致得独一无二,甚至在逐渐渗透、影响他们父子。
陆泽瑞忍不住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替她盖好毯子后,又肆无忌惮地端详了一会,内心里汩汩地溢出温柔的情愫。
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跟着心声走,弯腰在她额上偷偷烙下一吻,默默地道了声“晚安”,这才心满意足地起身,去扭上门销。
回转身来,就看到茶几面上躺着的崭新手机,早上递给她时,她一时愣住,不明白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