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着,陆泽瑞猛然间笑了。
“你笑什么?”瞧见儿子对她的话满不在乎的样子,林维荣气不打一处来,“我说的可是客观的真理!你真的不能再犯糊涂了,必须对你们三个人都负责!”
“是,我知道您客观,您的话就是‘真理’!我是笑您说的‘滥好心’这三个字,因为前几天我也说她‘滥好心’来着,看来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陆泽瑞先是开着玩笑,而后面色肃静地说:“您就放心吧,我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了,而且我还得对儿子负责不是?”
“好,你明白就好!现在出去吧。”
陆泽瑞打开门,就见夏琼依站在门口,正欲敲门的手指差点落在他胸口。
他先是笑笑,继而翘起了一边的嘴角,居然冲她挤眉弄眼,一派轻松又痞气的样子,像是在传递“没事了”的信息,侧身将她礼貌地让进屋里。
“请进,请坐。”林维荣这才端出笑脸招呼夏琼依。
“谢谢伯母!”夏琼依注意到林维荣的眼底,似有流过泪的红痕。
眼前的长辈衣着装扮非常精致考究,一抬手一投足都透着高贵典雅,这是刻进骨子里的阅历跟修炼,看上去也和花林的妈妈一样,是被丈夫和儿孙宠爱的幸福女人。
夏琼依感到抱歉。
不知那对父子都跟眼前的长辈说了些什么,惹得她伤心难过。
父子俩对她的真心维护,要说不感动,还真是假的。
林维荣分辨夏琼依的面上,还是那么没有芥蒂、不带任何杂质地浅笑,便问:“你,竟然不怪罪我先前的态度和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