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感受到,被她握着的手指微微一蜷,他听她温柔且确定道:“眼下还不能。”
秦越川声线低迷蛊惑,循循诱问:“为何?月月不曾思念我吗?”
徐弦月眸含水意,凝望着他,抚着他的面颊,柔声念着:
“朝云暮雨心去来,千里相思共明月。”
秦越川心头颤软,仍是问她:
“可是要发生何事?”
徐弦月温声:“此为秘密,不可轻易言说。”
秦越川失落,他都这般了,且梦息香都用上了……
倒也不知是己身惑力不足,还是徐弦月的心志过于坚定,如此竟也套不出一字半句。
徐弦月见他眼中星亮忽灭,嗫嚅道:“你不高兴了吗?”
秦越川回神,感知她的不安,轻轻摇头:“不曾,月月如何说,我便如何做,一切皆由月月做主。”
他将她的手握得愈紧。
“只是,月月日后莫要将舍弃王府挂在嘴边,我——承受不来。”
徐弦月的嘴角笑意漾得更甜,白玉般修长藕臂如藤蔓一般缠了上去,将他勾了下来,随之借力抬身。
像临别之日那般,闭上双眼将唇贴了上去。
细细的啄吻于他。
濡湿清甜溢于唇瓣,如清风掠谷,樱落碧潭。
秦越川明知眼下不可过分汲取,可心中浓烈的绮念一朝破涌,便如万千载雪崩于山巅,如何能轻易收回!
面前撩拨之人,不是旁人。
是他的妻。
是他的爱。
是他的全部。
他不可自抑抬掌,俯身捧着她的单薄脊背,随她一同阖目,于清寂夜中起伏沉溺。
窗外沥沥落起了今岁头一场雨,夜风裹挟着水气,酥冷潮湿,温度骤降。
本应清寒聚集的屋内,却是暖雾升腾,如一层流烟倾落在青松翠柏之上。
“月月……月月……”
“嗯,我……在的……”
……
徐弦月第二日,是被红竹唤醒的。
徐弦月朦胧掀睫,意识回笼之际,于昨夜的梦境略感羞赧。
扯过衾被遮住面上如霞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