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日前徐弦月或许因着他的狠话恐惧害怕而忍不住颤栗。
以及前日之事,他也不确定徐弦月是否真的不曾生气。
又想到那日她明明因着噩梦不能安眠,次日又表现的若无其事。
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他——
而他的月月总是为免他担心,默默吞下一切,永远在包容他。
这些明明都并非出自他的本意。
秦越川握紧了她的五指,忍不住道:“月月如果有任何不快活,千万不要憋在心里,想打我骂我都好,我让你出气。只是……你不要怕我,厌我。”
心里又默默补了一句:更不要离开我。
向来杀伐果断的他,竟是只有在徐弦月迷蒙半醒间,才敢提出这种要求。
徐弦月睁开眼睛,眉目平和,内里蕴着数不尽柔情华光。
徐弦月大概猜到他在顾虑什么,单手抚上他的面颊,轻声道:
“不会的,无论秦越川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全盘接受。”
“谁让你是秦越川呢?”
“可我不想让月月委屈的接受。”
“不会委屈的,若有不妥我会同你说的。”
秦越川终得一抹释然笑意:“那月月可要说话算话。”
徐弦月下意识答道:“我何时诓过你?”
秦越川语带委屈:“月月诓我的时候还少吗?”
“唔……”
徐弦月只觉这天真是没法聊了,她不就是隐姓埋名做薛神医时才会偶尔……
她羞愤的将他的外披蒙过头顶,闷闷道:“我要休息了!”
秦越川忍不住轻笑,见好就收,隔着衣料揉了揉她的脑袋,若是再逗下去,说不定就要亮出爪子了。
*
徐白榆做梦也没有想到,她只是让秋怜用细簪去酒楼换了一点吃食,怎么不到半天时间,就被徐府的人发现了住处。
转而怒瞪秋怜:“你难道不知晓隐藏身份吗?我不是让你悄悄前往,怎么会这么快被徐府知道了!你可知我们逃出来有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