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广海愤慨地出了祁王府,回到马车上。
此时冷静下来,徐广海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秦昭烈耍了。
他原本就没想迎什么侧妃,怕是故意激怒自己,主动加码。
徐广海从未想过今日会吃如此大的闷亏!
他用拳头重捶马车车壁,嘴里发出不甘的怒喝:
“皇室之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坐在马车里,手里捏着紫丹参的盒子,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心情也不似来时那般轻快愉悦了,有的只是烦躁郁闷。
为了一个紫丹参竟然搭上了一百二十八台嫁妆和一个女儿!
但愿这紫丹参真的如那薛神医说的那样有效!
甫一回徐府,徐广海便将紫丹参派人送往济世堂徐弦月手中。
此刻他当真是有些肉疼,仅为这个药材已经搭进去了不知多少银两了。
如今他才发现,什么对他的女儿情深意重,非她不可,都是浑话!
如今已经完上了秦昭烈的船,他只期盼着徐明曦能争些气,早日在祁王府站稳脚跟,尽快助他官复原职!
徐弦月收到紫丹参的时候已是近申时了,她心里很清楚此药对她尚无任何用处,或许秦越川寻它有用呢?
不如去带着这个东西去寻他,顺便探问一下有关霜炽之毒来源的事情。
虽然她知道这是来自秦昭烈的手中,但是在那之前呢?
之前只专注于解毒,似乎并未关心过霜炽的来历。
不能告诉贺薛怀是因为此事本身就是一个不能流传的的秘密,秦昭烈下的隐秘,她解得也隐秘。
如今除了容王府与她,祁王府那头尚不知晓他的毒如今已解,就连徐明曦也不知晓。
*
容王府,利州掌渠郑让已然清醒,此刻在秦越川书房鼻涕一把泪一把诉说着从利州来到京都的艰辛苦难。
秦越川有些头疼,太阳穴被他哭的“突突”直跳,一个男人怎么也会有这许多眼泪,就跟泉眼子似的,“咕嘟咕嘟”一个劲儿的往外冒。
待他哭诉完了,抓住书房的安静空挡,秦越川直接问到:“利州防汛河堤工程一直是由你负责吗?为何如今才提出工程款被挪用,直到本王派人去查探你才说出实情?
为何不向陛下上书陈情,若是陛下早知晓或许你们也不用等到如今了。”
郑让又想嚎,秦越川厉声喝止:“再嚎就滚出去!本王耐心有限,若你不速速禀明实情,本王可无心思替一个废物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