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他们离开,那他们就不是夜莺。你根本不懂。秘密结社不会为我们浪费时间,他们一般人手不够,但有仇必报。”
信使傲慢地在椅子里换了个姿势。“高塔不害怕仇敌,没想到银歌骑士会。我考虑不周。请谅解。谁让我不是占星师呢?”她的无礼很令人吃惊。尤利尔意识到,是上次乔伊谨慎的做法让她轻蔑。每个人都看得出来,杜伊琳的尊重只针对神秘和力量。
“奥库斯和结社夜莺没有仇恨。”雷戈指出。女信使的话冒犯的是所有银歌骑士,他难以保持沉默了。“你本来不住在这里,杜伊琳女士,我们提供给你过夜的房间,奥库斯还保护你的安全,无论你需不需要。这都是事实。”
“事实就是,我和那个银歌骑士的死没有半点关系。我已经将城里的初源都赶走了,不可能再去每一滴水里找水妖精的影子。”
“说到水源。”苍之圣女忽然开口,“井水是什么时候出问题的?我可不想死得像晒干的葡萄一样。”
“大概是中午。厨师派学徒取过一次水。”
“午餐?”精灵圣女皱起眉。
“几乎每个人都吃了午餐。除了你和斯特林。”乔伊冷冷地补充,他的话让佐曼和杜伊琳的神情变得惊恐。“所以担心这个没用。虫子口渴的时间随机,奥库斯运气不好。”
“我们都得死?”佐曼震惊地跳起来,在见到这一幕之前,你不会想象到巫师能跳多高。“我没法不担心!我还有课题……考核……”
“真令人遗憾。”帕尔苏尔翻了个白眼,“地底下那家伙居然连水也不喝,更遗憾。亵渎诸神的巫师都该下地狱去。”
“闭上嘴滚开,异端。”乔伊呵斥。他脸上瞧不出一丁点儿的恐惧,似乎死亡的威胁不过是条天气预报。但由于奥库斯的丧命,他的怒气显而易见。“敌人冲你来,杜伊琳女士,我想在他们达到目的后,就不会再多此一举地派人来送死了。波加特侦查了庄园,没有发现入侵者或夜莺。只能主动出击。你在哪里找到初源的?”
“这是机密。”女信使沉着脸,“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们不能保守秘密。”
“让我来,长官。”雷戈开口,“无论什么秘密,她都会知无不言。”他已握住剑,明晃晃的钢刃摆在眼前。杜伊琳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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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没人能保持镇定,当初尤利尔在莫尔图斯外被银歌骑士团包围,他连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乔伊尝试逃走,差点当场没命。暴力是一切命令执行的最终保障,无关目标的地位、权势或财富。
“我背负高塔的使命!”女信使环顾房间,但毫无疑问,除了奥托的石膏塑像,这里没人与她同一阵营。巫师和银歌骑士犯不着讨好克洛伊塔,苍之圣女更不用说,她巴不得帝国内乱,三神信徒统统死光。
“谁关心使命?”雷戈反问,“你不在保护范围内,也没资格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