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嘟囔一句后便不再言语,救护车在午夜的马路上一路风驰电掣,很快便到达目的地。
医院内再次被询问情况后,顾星文熟练地用同样的借口圆了过去,索性这些值班医生似乎自己也不想惹麻烦,就没有报警,让他松了一口气。
真的不想再添麻烦了,本来就那么多糟心事。
心烦的要命。
.....
再次回到家里时已经接近凌晨,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顾星文头上缠着一圈绷带,这才能好好检查一下室内。
打开门,地板上凌乱地洒着点点血迹,分别有两道。
一道,是卧室到门口,再折回沙发的。
而另一道,从卧室直线延伸向屋外,在居民楼防盗门处消失。
顾星文低头,看向第一道血迹。
他知道那些血属于自己,也异常凌乱,其中不少滴都被他的脚印摩擦打乱。
而反观第二道,没有血脚印,出血量也明显小上很多。
“房门我确认堵死了,除非这家伙会瞬移,不然绝对不可能进到屋里来,”
想起之前那距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遥的黑影,他坚信,若自己反应慢点或者没有突袭,很可能昨晚就会被做成“艺术品”。
“诶?等等。”
努力回忆当时的各种细节,顾星文扶住仍在阵痛的头,在记忆中翻找数次后....似乎发现了件很奇怪的事。
他依稀记得,自己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可是为什么那黑影要敲门?
故意吵醒自己有什么好处?还不是自己挨了一刀,现在指不定在哪里疗伤。
但让他感到奇怪的并不是目标的动机,那样恐怖的人心理扭曲程度绝对是自己想不到的。
奇怪的,是那敲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