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为难地说道:“殿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治?这个秘法已经被销毁了!您还是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胡善祥听到这话,心情瞬间跌入谷底,脸上露出绝望之色:“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太医见她如此,心中也很不忍,但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而,太医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不过,好在殿下中毒不深,毒发的时间应该没那么快。”胡善祥闻言,稍稍松了口气,但仍无法完全放心。
此刻,胡善祥的内心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但她明白,越是在这种紧急关头,自己就越需要保持冷静。于是,她强忍着内心的焦虑,让靛青将太医送走,并紧紧握住朱瞻基的手,安慰道:“殿下,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您的,您不用太过担心。”朱瞻基深知胡善祥是个有主见、有智慧的女子,便轻声嘱咐道:“若遇到困难,可去找袁琦帮忙,他定会全力相助。”
靛青送完太医后,回到房间,脸色却显得有些不太对劲。胡善祥见状,心生疑惑,不禁好奇地问道:“靛青,你这是怎么了?看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太医跟你说了些什么?”靛青用力地摇了摇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奴婢没事,只是心里担心太孙殿下的病情,主子,要是找不到这毒药的配方或者解药该如何是好?”
胡善祥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充满了坚定和决绝,她紧紧握着拳头,咬着牙关说道:“放心,那两个前朝旧臣一定知道些什么。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我都会想办法让他们交出解药。”靛青心中惴惴不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可是,如果他们不肯说呢?我们该怎么办?”
胡善祥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如果他们真的不肯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哪怕用尽所有手段,也要从他们口中逼出真相。”
靛青看着胡善祥如此坚决的态度,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但同时,她又有些忐忑不安,因为她心中隐藏着一个秘密,不知道该不该向胡善祥坦白。
就在这时,胡善祥突然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找袁琦!”说完,她便匆匆离开了房间。袁琦得知此事后,立刻开始行动起来。他使出浑身解数,试图从那两名前朝旧臣口中逼问出解药的下落。然而,无论他如何威逼利诱,那两人始终紧闭双唇,不肯吐露半句真话。
胡善祥心急如焚,她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语气严厉地对袁琦说道:“去查一下那个武昌同知的家人情况,把他们全都抓起来。我就不信,他没有任何弱点。”袁琦一脸难色地说道:“太孙妃殿下,这个武昌同知早就想好退路了,他只有一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现在已经不知所踪。”
胡善祥听后,眉头微皱,感到有些头疼,不禁问道:“难道你们都没有找到那个孩子吗?他大概多大年纪?”袁琦无奈地摇摇头回答道:“我只听说这个孩子出去游学了,目前大概十七八岁吧,还尚未成亲呢。”
胡善祥突然想起了那个害得自己夫君如此痛苦的年轻人,心中暗自琢磨,岁数似乎对得上啊……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连忙提醒道:“那个年轻人被关在哪里?会不会就是武昌同知的少爷?”
袁琦猛地一拍额头,懊悔不已地说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个人现在在后院关着,我们一直担心他会死掉,但他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中毒比殿下还要深。”胡善祥立刻做出决定:“快把他抬到地牢里,我要试试看能否通过他来试探一下这个武昌同知。”
武昌同知半死不活地趴在那里,今天侍卫又开始用新的刑罚了,这就是痒刑,存在于中国历史上的“痒刑”较为特殊,它一开始主要针对的是女性犯人,且尤其是犯了不贞之罪的妇女。当人们发现有女性不守妇道的时候,官府就会判处女犯人“痒刑”。
“痒刑”的实施过程比较简单:首先衙役需要将犯人给扒光捆起来,然后再将人畜的粪便倒在犯人的身上。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蚊虫就会循味而来。以人血为食的昆虫会疯狂叮咬犯人,不以人血为食的虫子则会在人身上爬来爬去。由于犯人根本没有办法缓解痒意以及疼痛,久而久之,犯人便会因为大笑而窒息死亡。
可是这个中年男人意志力格外强,即使面对如此残酷的刑罚,他仍然面不改色,仿佛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身上被虫子叮咬,散发着恶臭,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坚持。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处于敌对立场,胡善祥可能会由衷地赞赏他,称其为真正的好汉。
袁琦担心胡善祥看到这一幕感到不适,轻声提议道:“太孙妃,要不我们先出去一会儿,等这个人开口后再回来。”然而,胡善祥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她冷静地说:“这人嘴巴非常硬,恐怕不会轻易开口。我想留在这里等待,看看是否能找到突破口。你不用担心我。”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些蚊虫已经钻入到这个男人的体内,开始不断地叮咬他的血液和肌肉。这种痛苦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能让这个男人发出凄惨的叫声。袁琦听到男人的惨叫后,趁机问道:“怎么样?现在你愿意招供了吗?如果你再不招,你将会遭受更多的折磨!”
男人痛苦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蚊虫的叮咬,但这只是徒劳无功。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被慢慢吞噬,而眼前的袁琦似乎成为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