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善祥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猛地一惊,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是啊,自己怎么能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呢?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小团子,他可是自己的命根子啊!如果不好好保护他,他的地位恐怕就难以保住了!至于男女之间的事情,还是别往心里去了吧!
就在这时,孙宝珠那边的宫女一脸喜气地跑过来报喜道:“太孙妃殿下,我家主子说她突然觉得恶心想吐,怀疑是不是有身孕了,所以想请太医来瞧瞧看。”胡善祥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她暗自思忖着,这位孙宝珠还真是高调啊!这才刚刚开始,万一最后发现并未怀孕,那该如何收场呢?
她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去请华太医前来诊治吧。华太医医术高明,必定能够妥善地为孙选侍诊断病情。”然而,这名宫女却面露难色,语气坚定地回应道:“殿下,我家主子希望由王太医来看病,她认为王太医在处理女子生育方面更为专长!”
胡善祥听后不禁心生疑惑,她从未听说过这位王太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孤陋寡闻吗?她决定不再犹豫,态度坚决地说道:“无妨,我会安排华太医与王太医一同前往,这样一来,孙选侍应该会感到满意吧!”宫女的脸色微微发白,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胡善祥注意到她的神情变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警觉,她暗自思索着,孙宝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胡善祥带着两位太医一起来到孙选侍的寝殿,只见孙宝珠正扶着肚子坐在床上,一脸痛苦地说道:“太孙妃殿下,请恕我不能起来请安,我觉得我是怀孕了,这几天一直闹腾,这肚子看着就不安稳,您就可怜可怜我吧,让我坐着吧!”这般作态让周围的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位孙选侍还真是恃宠而骄啊。不过,胡善祥并没有在意这些,她更关心的是孙选侍是否真的怀孕了。
两位太医上前,一起为孙宝珠诊脉。就在这时,王太医突然喜气洋洋地说道:“恭喜太孙妃,恭喜孙选侍,苏选侍这是有喜了!”听到这句话,胡善祥心头猛地一震,但她的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不动声色地问道:“华太医,您这是怎么了?”
此时,华太医也从脉象中确认了孙选侍确实怀孕了,但是还是有些问题,他连忙跪地回道:“太孙妃殿下,脉象确实是喜脉,但是还是有些奇怪!”孙宝珠激动地说道:“你这个庸医,你在说什么?我的脉象是喜脉,那就是没问题的,你在说什么鬼话?”
一旁的胡善祥听后,心中也有毛毛的,这个孙宝珠也太激动了,难道这一胎真的有问题吗?但嘴里笑着说道:“这可是好事啊,既然如此,那我便命人去通知太孙殿下和太后娘娘。”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孙选侍的寝殿,带走了华太医,只留下孙宝珠和王太医面面相觑!
胡善祥心急如焚地回到寝宫后,立刻屏退众人,只留下韦珍和华太医两人。待四周无人,胡善祥急切地问道:“华太医,你刚才欲言又止,究竟想说何事?此时已无旁人,还望你如实道来。”
华太医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启禀皇后娘娘,方才为孙选侍切脉时,臣发现其脉象怪异,看似有喜,但还有一种可能,便是服用了某种假孕之药所产生的假象。但此结论并非轻易可下,需多次诊断方能确定。”
胡善祥闻听此言,心中顿时释然,原来如此!怪不得孙宝珠的脉象如此诡异,竟有喜脉之象。然而,若她当真怀孕,为何不将此事告知于众呢?莫非其中另有隐情?胡善祥不禁陷入沉思,脑海中一片混乱。若是孙宝珠与朱瞻基确有云雨之事,那她又何必假做有孕?她这样做到底是何用意?一连串疑问涌上心头,令胡善祥感到困惑不已。
胡善祥一个人坐在那里苦思冥想,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一旁的韦珍见状开口提醒道:“殿下,既然孙选侍能伪造自己怀孕这件事,那岂不是说连她与太孙殿下之间是否真的发生过关系也值得怀疑啊?另外,殿下您可别忘了,万一孙选侍是想借此次怀孕的事情做点什么文章呢?所以您还是要小心提防才是啊!”
听了韦珍的话,胡善祥心里立刻就有了主意。于是她吩咐韦珍将华太医送回去,并着手开始调查孙宝珠和朱瞻基之间的行房之事,看能否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接着,韦珍便按照胡善祥的指示,将上次负责给孙宝珠验身的女官们都召集起来,逐个进行审讯。
韦珍和一个女官比较熟,她把这个女官请进来,好生说道:“姐姐,你上回是负责给孙选侍验身,孙选侍真的有跟太孙殿下行房吗?”这位女官听到这话,十分为难地说道:“妹子,你这是为难我不成,上回我们已经跟袁公公说得很清楚了!”韦珍知道这人胆小怕事,递了一杯茶给她:“姐姐,你知道吗?孙选侍怀孕了,如果她没有跟太孙殿下行房,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女官吓得手一哆嗦,茶杯都掉了,她看着韦珍老神在在的样子,知道皇室血脉不容混淆,这才说道:“其实我们上回给孙选侍验身,也觉得奇怪,孙选侍身上都是痕迹,可是那处却干燥得很,真不像是刚承恩的!”韦珍听了这话,都气死了,她无语地说道:“姐姐,你真是糊涂,这种事儿你们也能乱说,这可是关系到皇室血脉!”
女官无辜地说道:“这不关我一个人这么说,大家都这么说,我能怎么办?而且这个细节也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孙选侍已经自行清理了!”韦珍真的被这群人的操作惊呆了:“姐姐,皇爷是多么重视皇室血脉,您真的不考虑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