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娘面色变了变,“母亲您怎么能这么说我?我都说了那只是一个意外,我又不是故意要害他受伤的。”
“姐姐,廷郎那么大一个人,还是武将,若不是有人偷袭了他,他会把自己摔得这么重?刚才那血……可真是吓死我了,您下回,可得注意一点了,万一廷郎摔出个好歹,我们这一大家子,可怎么办啊?”沈姨娘抹着眼泪,一脸心疼地说。
陈玉娘一脸恼恨地瞪着她,“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怎么,姐姐是心虚了吗?连话都不让别人说了。”柳姨娘哀声叹气道。
“姐姐可真是狠毒,可怜廷郎为了我们这一大家子,每日在外辛苦奔波忙碌,姐姐身为正室夫人,却一点也不心疼他,回到家里,还要被自己人算计,廷郎真是太可怜了……呜呜!”元姨娘说着说着,便心疼地哭了起来。
看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充当好人,还不忘踩她一脚,陈玉娘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恨不得撕了她们的嘴。
这三个贱人,最近一段时间,她身子有疾,无法伺候李曜廷,倒是给了她们机会不说,还蹬鼻子上脸,企图压她一头。
“你们三个别在这里挑拨离间,我和廷郎夫妻之间的事情,无需外人置喙!”陈玉娘端起正室夫人的架子,训斥道。
“姐姐若是顾及夫妻情面,也不会对廷郎下此狠手了。”沈氏嘀咕道,可声音却大得,所有人都听得见。
李老夫人对陈玉娘的不满,本就到了极致,听得此言,再按捺不住,冷冷道:“陈玉娘,曜廷是你夫君,你不心疼就算了,还动手伤她,你这样的毒妇,我们李家可不敢留,但念你为我李家生育了子嗣的份上,便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侍奉曜廷,将功补过,若是再犯,便立即逐出府去!”
“什么?”陈玉娘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她娘家可是陈国公府,这老虔婆怎么敢这般说话?将她逐出府去?
老虔婆是不是忘了,当初为了攀上她家,对她可是百般示好,甚至为了能纳她进门,都不惜与云氏翻脸。
可这会儿,却这般翻脸无情。
陈玉娘气得浑身哆嗦,又见李曜廷从始至终,一句话都不肯为她说,不由感到心寒。
她明白李老夫人为何敢这般与她说话,不过是见她娘家虽然复起,但却得不到朝廷重用,她父兄做的差事,也都是闲差,反观李曜廷,却被皇上破格提拔为了中郎将,不但有伯爵的头衔,还有要职在身,又能接触到皇上。
想到这里,她慢慢冷静了下来。
要她下堂,门都没有!
她可不是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