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说了,而且容桢还拿出了账本。
其上关于给阳州百姓治病用到的药材,都罗列得一清二楚。
甚至时间地点,受诊者的名字都有。
他只是不甘心罢了。
故而才将云薇召进宫来,想当面问个清楚。
容桢接着云薇的话道:“本王方才已经向皇上和诸位大人,说清楚了,但也许,是本王的表达方式有误,皇上没听明白?”
云薇道:“既然皇上没听明白,王爷再与皇上说一遍便是,根本无需将我召进宫来。这金銮殿,难道不是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什么时候,微末小事,也要在这里商议了?这不是耽误皇上和诸位大人的大事么?”
她这话,像是在数落容桢,但实则召她进宫的是皇帝,所以,皇帝在听了这话后,面色青红交错,恼怒不已。
什么叫没听明白?
她这只差没说,他是糊涂了。
众臣心照不宣地垂低了头,假装没听明白云薇话里的意思。
但心里却无不感慨。
果然是摄政王看上的女人,这也太敢说了。
容昕忍下怒意,岔开话题道:“你是千金阁的东家?”
云薇蹙眉看了他一眼。
皇帝怎么净在问废话?
她不信她来之前,容桢没有说过。
但皇帝问了,她还是点了点头,“是。”
“荣安县主!”容昕倏然抬高声音,手也在龙椅扶手上,重重拍了一下,“你应该知道,欺君的后果,朕再问你一次,千金阁真是你开的?”
皇帝突然发难,满朝文武都屏住了呼吸。
云薇审视地看着皇帝。
见他正用威压的目光盯着自己,心头冷笑。
若是内心脆弱的人,被他这样的目光盯着,估计就心生畏惧,下意识地否认了。
而一旦否认千金阁是她开的,那前头容桢为她澄清阳州义诊一事,也将成为一个可笑的谎言。
这就是皇帝将她召进宫来,又突然对她发难的真正目的。
不得不说,这皇帝为了对付容桢,真是什么招数都想得出来。
可皇帝的举动,在她看来,却格外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