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暴雨

想到此处,齐司心急如焚,识海中不断低声念叨着:"夙弋,夙弋,夙弋!救命啊!我快要死啦!" 他一边希望夙弋能赶紧过来,一边匆忙收拾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腿脚发软的向着门口而去……

就在夙弋现身之时,浑身无力的齐司猛地朝他扑过去,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撞进了夙弋怀中。夙弋见状,赶忙伸手将齐司紧紧地揽入怀中,并面露担忧之色,紧皱着眉头问道:“话篓子,你到底怎么了?”

此时的齐司只感到身体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软绵绵的,四肢无力到连站立都难以做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源源不断地渗出,顺着脸颊滑落而下。而更令他痛苦难耐的是,一股炽热的感觉从小腹处升腾而起,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着他的身躯,让他难受的想一头撞死算了。

夙弋仅仅只是扫视了一下四周环境,便瞬间明白了自己身处何地——这里是祁国太子府!他不禁惊愕万分,脱口而出道:“祁国太子府?玄烨竟然带你来到这里?他是疯了吗?”

齐司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艰难地抬起头,用仅存的一点清醒意识道:“我……我是被……顾清朝……抓住带到这儿来的。小九他....已经完全陷入了沉睡状态,我.....唤不醒他!”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齐司的声音已几近沙哑,显然是在竭力控制自己不发出奇怪的声音。接着,他又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断断续续地说道:“快……快把我打晕,我实在忍受不了了……夙弋……我好想……想要你给我……”

看着眼前这个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的人,夙弋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意。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扬起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齐司的后颈劈去。随着一声闷响,齐司终于昏死过去,不再受那无尽折磨之苦。

“艹,人皇布置的阵法,哪儿是那么轻易能解开的!”夙弋低声咒骂

“玛德,大不了,拼了!”夙弋变回青龙本体,他身上闪烁着耀眼的青光,鳞片熠熠生辉,宛如一件坚不可摧的战甲。

他犹如一道闪电般疾驰而去,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前方的阵法猛冲过去。凭借着七彩琉璃骨横冲直撞,强行破阵。

最终的结局以两败俱伤收场!那原本坚不可摧的阵法,此刻已然碎开一道裂缝,裂缝边缘还残留着龙血以及几片龙鳞。而夙弋更是遭受重创,体内真元如决堤之洪般疯狂流逝,以至于连人形都难以维系。最终化作一抹流光,飞入齐司眉心之中

夙弋无力把人送太远,早已昏睡过去的齐司,就那般跌落在距离太子府仅有咫尺之遥的僻静小巷之中。四周一片死寂,唯有阵阵微风轻轻拂过,带起一阵冷冽的气息

仓山,东海岸

天空仿佛被一层厚重的灰幕所笼罩,阴沉得令人心生恐惧。狂风呼啸着,掀起滔天巨浪,如凶猛的巨兽一般不断地拍打着海岸线,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一道长长的闪电如利剑般划破天际,瞬间将黑暗撕裂,紧接着便是一阵沉闷的雷声,仿佛是天神在愤怒地咆哮。雨水如瓢泼般倾泻而下,形成一道道密集的雨幕,模糊了人们的视线。

集市上,买菜阿婆和她小摊上买菜的妇人站在雨中,忧心忡忡地望着天空。“这雨下得可真大啊,再下下去又要涨水了!”

阿婆皱着眉头说道。妇人附和道:“是啊是啊!不过这种雷雨天气,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

“哎,你们晚上有听到什么吗?”阿婆突然压低声音问道。

妇人疑惑地看着她:“什么啊?”

“仓山深处这几日都会传来野兽的嘶吼声。”阿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妇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想起前天起夜时听到的那阵恐怖的声音,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家兔崽子每天晚上都被吓哭,这可怎么办才好啊!”他焦急地说道。

“希望神仙保佑吧!”阿婆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在这恶劣的天气下,人们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只能祈求神仙的庇护。

“我.....不应该.....将你带回来,如今.....这局面.......已然.....完全失控了!”季羡林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脑袋,仿佛有千万根钢针正不断地刺向他的大脑一般,让他承受着难以言喻的剧痛。

“赶紧离开……”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艰难地抬起手,试图解开房门上那道坚固无比的结界。终于,随着一阵光芒闪烁,结界被成功开启。

“逃的.....远些,去.....去找顾清朝!”季羡林喘着粗气,用最后的力气向对方喊道。“尽管.....他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但倘若......是你,或许......他会念及......旧情,保你......安然无恙!”然而,眼前之人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呆呆地伫立在原地,丝毫没有要挪动脚步的意思。

看到这一幕,季羡林心中愈发焦急起来,忍不住大声催促道:“快走啊.......以你那点修为.........你连我......都打不过........别再犹豫了......快走”

就在这时,一个阴森寒冷、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突然在季羡林耳畔响起:“啧啧啧……好一番深情厚谊啊!只可惜,他跑的掉吗?”这个神秘而邪恶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渊,带着无尽的嘲讽与杀意。

"对不起……" 这句话如同断弦之音,轻飘飘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悔恨与歉意。它是季羡林在陷入黑暗深渊之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的遗言。那声音微弱得近乎呢喃,但却又如此清晰地传入了那个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