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当你听到一个传言时,最好先思考它的真实性,不要轻易相信。
宋智安和宁檬回家吃饭的时候,郭兰带着一丝哀叹,开始讲述樊畅不幸:“听他们村里的人说,是因为和苏念长期不合,而樊畅又在苏念身上倾注的太多,所以就导致她长期心情郁结,后来苏念瞒着樊畅把房子买到了咱们这边,樊畅更是气愤不已,据说苏念生孩子、坐月子樊畅都没来,突然发疯的原因是前段时间,苏念突然跟樊畅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不得而知,导致樊畅发疯了。”
宁檬听到这里,好奇心被彻底激起,忍不住追问:“是天天发疯吗?疯起来什么样?”
郭兰解释道:“不是天天发疯,间歇性,一阵儿一阵儿的,村里人一开始并不知道她不正常,当时都还纳闷樊畅在县里带孙女带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回了老家?直到有一次樊畅在村口路边的大石头上,坐着和人说话,前边说的好好的,说着说着,就开始胡言乱语,她说她快生了,跟她嫂子的预产期差不多,别人听了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倒是也不打人,不骂人,就是好像记忆还在二三十年前那样,有时候还说苏振民才二十多岁……”
宋智安听到这里有些不悦,便打断郭兰说:“嚼舌根的话你倒是听得认真,事实的真相是什么样的?你了解吗?你是当事人吗?带孩子也没见你这么上心过,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郭兰被宋智安突如其来的训斥弄得一头雾水,反驳道:“什么叫嚼舌根,他们村里的人都知道樊畅的情况啊,这都是真实的,怎么就嚼舌根了?”
宁檬察觉到宋智安的不悦,便适时闭了嘴,也没有继续追问。
宋智安欲言又止,最终放下碗筷:“我吃好了,你们吃吧,我出去抽根烟。”
接着,留下宁檬和郭兰面面相觑。
当宋智安抽完一根烟回到客厅时,宁檬正在卧室哄两个女儿睡觉。
郭兰坐在客厅里,低声试探着跟宋智安说道:“你看,俩孩子也不小了,趁着这两年你们再要一个,能儿女双全是最好的,刚好孩子也有个伴。”
虽然郭兰没有说得那么明显,但宋智安明白她的意思。
宋智安皱眉回应道:“宁檬生完孩子后身体一直不太好,再说,两个姐妹不就是彼此的伴吗?让你带个孩子也带不好,还得让宁檬辞了职,专门在家带孩子,催生你倒是催的挺溜,你有什么大产业非得孙子继承?”
郭兰有些尴尬:“你小声点儿啊,我不是想着将来言初和言茉嫁出去了,娘家这边有个弟弟,万一有点啥儿事儿,也可以给她们姐妹俩撑腰。”
宋智安冷哼一声:“亲不亲,撑不撑腰的,也一定非要靠血缘。”
郭兰见自己没隔一会儿时间,就被宋智安莫名其妙地训斥了两次,也不敢再反驳。
顾政南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地对苏念隐瞒着樊畅的事情。
苏念正在坐月子,她不出门,手机也很少翻看。
这天中午,顾政南在厨房忙着做午饭,苏念在卧室里刚把顾知谨哄睡,这时,她的手机屏幕突然闪烁起来。
苏念和顾政南自顾知谨出生后,两个人的手机一直都是一个人静音,一个人震动。
苏念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并不认识这个号码,于是便没理会。
但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不肯罢休,手机不停地亮着。
为了确保不会惊醒顾知谨,苏念轻手轻脚地走进了主卧的卫生间,并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了樊荣的声音:“是我,听出来了吗?”
苏念愣了一下,然后迟疑地回答:“大姨?”
樊荣的声音里些许不满:“你妈生病了,你知不知道?”
苏念语气平静地回应道:“我不知道。”
樊荣似乎被苏念的回答噎了一下,然后急切地问:“那你现在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回家看看你妈?”
苏念听后,轻声反问道:“大姨,那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坐月子?”
樊荣一时语塞,随即答道:“我知道啊,你不是已经出月子了吗?”
苏念平静地解释:“还没有到时间,我身体虚,还在恢复期,所以我坐月子的时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