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樊畅因为上次苏振民无意间的那一击,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她的胸口,让她难以释怀。
面对许艳霞的暗示,她却异常冷漠地回应道:“人是她自己选的,自己过成什么样都是她自找的。”
晚上苏安下班回来,找到樊畅问:“妈,你手里有钱没?有了给我点儿,我的车该保养了,顺便再续一下保险。”
樊畅道:“有,前段时间,咱家‘老坡’的那几块地被征用去建设高速公路了,政府赔了四万八千块钱,我一会儿就给你拿。”
苏安轻轻点了点头:“正好思思的奶粉快要喝完了,现在超市有促销活动,要不趁着便宜多买几箱。我们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等我发了工资,就把钱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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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畅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还什么还,反正将来都是你的钱,早用晚用都一样。”
樊畅转身打开抽屉准备拿钱,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她皱了皱眉头,拨通了苏振民的电话。
电话那头,苏振民的声音毫无掩饰:“钱是我拿去用了。”
樊畅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严厉:“你拿那么多钱干什么用?”
苏振民的语气似乎有些逃避:“反正我有用。”
不等樊畅再问,苏振民就以工作忙为由匆匆挂断了电话。
樊畅的眉头紧锁,她记得前几天抽屉里钱还在,而这几天内,苏振民只去过苏念那里一次。
于是,樊畅带着满腔的不满和怒气,直接闯入了苏振民的工作地点——县国土资源局的保安室。
所幸的是,当樊畅到达时,单位的员工已经下班。
她一见到苏振民就迫不及待地质问道:“你是不是把钱给苏念了?”声音中充满了指责和不满。
苏振民沉默了一会,没有立即回答。
樊畅的情绪更加激动了,几乎是在尖叫:“你把钱给她干什么?她现在缺吃还是少穿?她没钱花自然有顾政南,还有她公公婆婆,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在这献殷勤。”
苏振民淡淡地说:“我给外孙儿点儿见面礼不行吗?”
樊畅声嘶力竭:“那用的着给那么多吗?终究是个外姓人,你以为你给人家钱人家就会跟你亲?人家姓顾不姓苏。”
苏振民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悦:“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他们姓顾,女儿不是姓苏吗?自己的女儿从生孩子到坐月子,你不管不问,别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你又是送礼,又是慰问,你要是实在讨厌苏念,那就和她断绝母女关系多好,省的你难受,孩子也受罪。”
樊畅愤怒地挥了挥手:“你说的也没错,我看到她那张脸就想发火,断绝母女关系?行啊,从我生她下来到她大学毕业前这些年里,我养她花了多少钱,让她一并还给我,只要她能一次性偿还完,我就愿意和她彻底断绝关系,一刀两断。”
苏振民冷静地回应:“如果你执意要这么算账的话,你生她没有错,要说养她,我也养了,钱是我一个人挣的,养她是我挣的钱,你挣什么钱了?”
樊畅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苏振民,你要不要脸,要不是我在家带孩子,你有时间和精力去挣钱?”
苏振民皱了皱眉头:“现在再争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到底想怎么样?”
樊畅伸出了颤抖的手:“把给苏念的钱还给我,苏安急需保养车和给车买保险,思思的奶粉也没有了,他工资还没发,你就看着不管不问吗?我知道在你眼里,觉得苏念比苏安强,苏安不争气就不是你的儿子了吗?你就真的不管他了?”
苏振民的声音里透着无奈和疲惫,他问道:“还要怎么管他?房子、车、车库,哪一样不是我们给他买的?这其中还包括苏念的彩礼钱,结婚他花一分钱了吗?结婚收的礼钱还凑足两万再给他,还要怎么样帮他?你能帮他一辈子吗?”
樊畅不满道:“拿她的彩礼钱怎么了?我养她这么大,收点儿钱不应该吗?我就是养头猪,年底也能卖几千块。”
苏振民震惊地看着樊畅,眉头紧皱:“你说的是人话吗?”
樊畅却对苏振民的话置若罔闻,继续自言自语道:“我知道,我帮不了苏安一辈子,但只要我能,就会一直帮他。”
苏振民的语气变得尖锐,反驳道:“那你就不管女儿的死活?”
樊畅立刻辩解:“我怎么不管她的死活了?我下毒害她了?她生孩子时候我没在场,她不是照样平安生下孩子了吗?坐月子时我不在,她不照样坐的好好的吗?”
苏振民长叹一口气,声音中充满了失望:“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