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自习课上,苏念正撑着头,思绪飘向了远方。
姚志龙挨着苏念坐了过来,苏念不悦地扫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你离我远点儿。”
姚志龙微微一笑:“放心,我跟凌小小分手了,她不会再对你瞪眼了。”
苏念感到有些惊讶:“分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早就分了。” 姚志龙说,“你什么时候关注过别人的事儿?你真的是女生吗?怎么一点也不八卦?”
苏念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神游天际。
突然,姚志龙问:“你觉得二班的柴文娟怎么样?”
苏念疑惑地看着他:“干嘛?”
“我打算追她。” 姚志龙坦诚地说。
苏念皱眉:“你追她问我干什么?我跟她又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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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啊,我就是想问问你,你觉得她长得好看吗?”他继续追问。
苏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为什么要跟凌小小分手?”
“凌小小太古板,没情趣。” 姚志龙解释道,“我跟你说,我总结了,凌小小的长相适合娶回家当妻子,安全,但乏味。柴文娟长相是属于那种风情类型,最适合当情人,至于你……”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仿佛在评估什么。
“我怎么了?”苏念不悦地问道。
姚志龙嬉皮笑脸地说:“你适合当女朋友,清纯,带出去有面儿。”
苏念收起书本就要走:“无聊。”
姚志龙急忙说:“别走呀,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跟凌小小分手吗?”
苏念又把书本放下了,问:“为什么?”
姚志龙说:“她好是好,我也很喜欢,可就是太小心眼儿,爱计较,芝麻大点儿的事儿就没完没了,有时候生气生的莫名其妙,问为什么生气她又不说,总是让我猜,而且每次不管是不是我的错,必须是我道歉,我不道歉就说我不喜欢她,这跟喜欢不喜欢怎么能扯上关系呢?时间长了,她累我也累……。”
苏念撇撇嘴:“你不喜欢人家就不喜欢人家,何必给自己找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再说你要真喜欢她,怎么扭脸就又要去追柴文娟?”
姚志龙反驳道:“我不都说了吗?柴文娟适合做情人,我追她也是玩玩罢了。”
苏念骂了句:“渣男!”
说罢,便拿起书本离开了。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李雪见苏念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问:“跟男朋友吵架了?”
苏念用筷子轻轻拨弄着盘中的米粒,略显无奈的说:“不算吵架,有点争执,意见不合。”
李雪立刻说道:“那还不是吵架?我跟你说,你别理他,必须等着他跟你道歉。”
苏念疑惑地看着李雪说:“难道不应该是谁有错谁道歉吗?”
李雪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说道:“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恋爱,情侣之间吵架哪分什么对错?要是非要分个对错,那吵到天亮都吵不完,再说,如果他真的爱你的话,低个头认个错怎么了?”
她放下手里的筷子,继续说道:“情侣之间解决吵架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快速道歉,如果非要分个对错,钻到牛角尖里去,最后很多人都钻不出来,然后就分手了。”
苏念问:“那你的意思是为了感情更长久男的就必须忍受女的吗?再说,即便嘴上说着道歉,心里肯定也是不甘心的吧?”
李雪说:“如果他连道歉都不愿意,又怎么证明爱你呢?”
……
中午吃完饭回到宿舍,顾政南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苏念挂断了,她想自己静一静。
她给顾政南发了个信息:【我现在在忙,等闲了再说。】
顾政南:【好,我等你!】
生活就是这样,你永远都猜不到生活在哪个路口突然就给你一个坎。
苏念刚躺上床,苏振民给她打电话:“你跟你们老师请几天假,回来一趟。”
苏念急忙问道:“怎么了?”
苏振民声音低沉:“你爷爷情况不太好,你先回来吧。”
苏念心里一紧,急急忙忙收拾好东西,就去找老师请假了。
苏保华因为胃胀气,大夫给他插了管,不允许他喝水,可是他似乎很想喝水。
苏振民用棉签蘸了点儿水,沾在他的嘴巴上。
后来苏振民每次想起的时候,总是后悔,早知道是那样的结果,就应该让他喝个够。
苏念赶回家中,直奔苏保华床前,苏振民轻轻地对着苏保华说:“爹,念念回来了。”
苏保华缓缓睁开眼睛,那双浑浊不堪的眼睛在看到苏念的那一刻,闪烁着微光。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尽管已经给他换了气垫床,可是他的背因为长期躺着的原因,都已腐烂。
苏念回家的第二天,苏保华的精神状态似乎好了许多,他说着含糊不清的话,没有人能听懂他到底在说什么。
苏保华去世的前一天,变的特别清醒,原来不认识的人都认识了,而且背后的腐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愈合了。
后来苏念听自己的奶奶说:“人死病根断,他的背之所以愈合是因为他该走了!”
苏保华去世的那一天,天气异常闷热,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把人们从梦中惊醒。
苏念看着自己的爷爷躺在床上,嘴唇乌紫发亮,脸色十分苍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额头上的纹也肿了起来,一双浑浊了的眼睛,一个瘦的皮包骨的身躯。
他很吃力的喘气,胸口起伏明显,呼吸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儿,可对于苏保华来说却是异常疲惫。
苏念给他喂了一块白萝卜丁,苏保华吃力张嘴呼吸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咽下,慢慢地闭上了睁了好久好久的眼睛,嘴巴里溢出点儿沫沫,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仿佛在默默地忍受着即将离别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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