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灵魂拷问下来,周郁川便是不想应也得应下来。
聂柔神清气爽地一脚将人踢去了偏殿,叫他陪着蓁儿睡一晚,左右第二日休沐。
册立太子的诏书很快便晓谕了天下。
扶风国的国主松了一口气,展开当初周郁川给他的书信笑言:“不愧是敢对吾口出狂言的男人。”
书信上原原本本地将荀临月欲取万晋国后位的事情说了,十分恳切地拒绝道“若吾不能护吾妻,天下不要也罢”。
荀临月自然蹙着眉头,打消了要嫁给周郁川的念头。
她的野心还未实现,可不想嫁给一个很快就要当太上皇的人。
聂诚有些紧张地抿着小嘴儿,噔噔噔地跑来关雎宫寻聂柔,却被告知王后在白玉宫的苍妃处。
“儿臣惶恐,想寻母后讨个主意……”聂诚追到白玉宫,拽着正在练基本功的聂柔的水袖。
他和他娘一样,第一时间便猜测是不是周郁川身子不好了。
他还没享受过几年父爱,可不想这么早没了爹。
“这有什么的,他敢交给你,你接着便是了。”聂柔舒展着腰肢道,“你父王不过是想自己躲懒罢了。”
聂诚见她眉目愉悦不似撒谎,才松了一口气,慢慢放下心来。
“您又跑出来玩儿了?蓁儿妹妹呢?”他扳起脸道。
丹桂姑姑最近可是说了,母后三五不时地便往白玉宫跑,见苍妃娘娘的次数比见父王的次数还多。
“你父王陪着呢,在光照殿玩儿。”
聂柔忙于修炼形体,略说了几句便打发聂诚走了。
苍珊也换了衣衫,在一旁陪着聂柔。
“王后娘娘,太子爷可真是至纯至孝之人。”苍珊拍着马屁道。
经过几日的接触,聂柔自然知道她的性子,虽然嘴巴子圆滑,实则没有多少坏心眼儿。
便瞟了她一眼道:“有话便说。”
苍珊这才腆着脸奉上一盏茶水:“您叫危妃执掌宫务,臣妾这可是冷清得很……”
权势和子嗣,她总得占一样吧?
连危媛翠那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都拿到宫权了,只有她还是个光杆儿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