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捧了一碗滋养的药来:“您就犟嘴吧,奴婢可是听说,王上的大军不日就抵达山脚了呢。”
“不好好拾掇拾掇,到时候害羞不肯见人的还不是您。”
聂柔瞪了她一眼:“白芷姑姑怎么也学了丹桂姑姑的那张利嘴?”
一碗汤药未饮尽,满身风尘的周郁川便闯了进来。
“媳妇儿!”
聂柔怀里昏昏欲睡的蓁儿吓了一跳,呜哇呜哇地哭了起来。
周郁川:……得,该招媳妇儿恨了。
“我来哄我来哄!”周郁川瞧着蓁儿雪团子一般可爱,忍不住伸手道。
聂柔拍着孩子嗔了他一眼:“王上还是先去沐浴更衣吧。”
“是叫周蓁吧?不能叫聂蓁吧……”
临走之前,周郁川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他可是一结束战斗就立刻赶回来了,大军都还在后头呢!
聂柔轻哼一声,催促着他去洗漱。
“姓周啊媳妇儿!”周郁川喊了一句,又看了一眼蓁儿,才恋恋不舍地去了净房。
“您瞧,王上这不是一心念着您嘛?”丹桂揶揄地命人给周郁川送干净的衣裳,“就王上一人单枪匹马地跑回来了呢,连苍南都没跟上。”
聂柔红着脸,将蓁儿抱起来轻哄着:“他是着急看女儿,哪是为着我……”
可嘴上再不愿意承认,她还是因为周郁川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而欣喜不已。
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竟然如豆蔻少女怀春般心跳如鼓。
丹桂笑得真诚:“王上就是为着您,奴婢都看出来了。”
“别取笑本宫了,快去煮碗面给王上垫垫肚子。”聂柔嗔了她一眼道。
周郁川洗漱完吃完东西,聂柔已经把蓁儿哄睡了,放在摇篮中午睡。
“这孩子长得真像朕。”周郁川坐在摇篮旁看了一会儿,大言不惭道。
“不像您才奇怪咧,”聂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伸手将榻上的薄被撩开,“妾身也要午睡了,您自便吧。”
不过女儿肖父倒是真的,周蓁的眉眼还未长开,瞧着便很有周郁川的神韵了。
周郁川便也厚着脸皮,蹬了鞋子上榻,一骨碌钻进被子里:“朕也乏了,咱们一块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