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柔心虚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好丹桂,本宫这不是刚睡醒,没来得及告诉你嘛……”
丹桂一脸“我不信”的模样,拧了帕子给聂柔擦脸:“反正奴婢奉命保护娘娘,娘娘若是磕了碰了,就让王上把奴婢砍了吧……”
“不成不成,本宫可离不开你……”聂柔拉着她的手哄了半晌,又一再许诺下次绝对会带上她,才叫丹桂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
贺婉笑嘻嘻地从聂柔身后爬起来:“丹桂姑姑羞羞,这么大个人了还闹脾气!”
丹桂瞧见贺婉,又惊又喜:“奴婢正担忧着您一个人在王庭可怎么办,没想到王上这么快就叫人把您送来了?”
聂柔觑了她一眼,假装掖了掖眼角道:“丹桂姑姑不疼人家了,专疼婉儿了……”
“丹桂姑姑就舍得对我凶巴巴,只对婉儿笑脸相迎……”
丹桂脸色变了变:“好主子,奴婢最疼您了,您可万万不能不高兴,肚里的小主子要紧……”
几人在屋中嘻嘻哈哈闹成一团,周郁川出征后带来的愁云被一扫而空。
沈双鲤照常捧着花儿来寻聂柔,却在屋外瞧见了个眼生的汉子,生得——倒是威武。
她打量了他几眼,赞许地颔了颔首,比她们天山一族的男子要英武些。
赫连海日被沈相宜弄得有心理阴影了,瞧见沈双鲤便面色发白地避开。
沈双鲤:……倒还挺害羞的咧。
“王后娘娘,边境传来捷报。”苍北手下的明镜堂精锐苍鸣捧着一卷密信来报。
聂柔担忧了多日的心终于放下几分,接过密信,一展开却是一沓周郁川写给她的家书,随着她的动作哗啦啦落了一地。
丹桂仔细地将那些信纸捡起,每张开头都是“吾妻柔儿”,不由得揶揄地睇了聂柔一眼。
“看来战事并不吃紧嘛,王上还有空写这许多情书。”
“胡言乱语。”聂柔红着脸将那些家书藏进袖中,拣着战报匆匆看了两眼。
苍鸣拱了拱手道:“王后娘娘若有需要送给王上的东西,请交给属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