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自然不能一蹴而就,但将他们逼到绝路,也是好的。”周郁川细细地给聂柔吹着掌心,解释道。
逼到绝处,才知道他们的后手是什么。
聂柔了然,踢了鞋子便要上榻,被周郁川拦了拦。
“夫人不给为夫上点药?”周郁川可怜兮兮把脸凑过去,他皮糙肉厚的,一巴掌下去这会儿只留着个红印子。
聂柔又好气又好笑:“谁叫您非要安排个扇巴掌的戏码?”
话虽这么说,却捏着小药匙给周郁川上起药来。
“这不是增加真实性嘛……”周郁川其实心里懊悔得不行,为了这场戏,把媳妇儿的手给弄肿了。
聂柔不知道他心里这么多戏,涂了药便打着哈欠,窝进拔步床里,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沈相宜在寿喜宫醒来,得知自己和周郁川有了肌肤之亲,一时如五雷轰顶。
她还未见到周郁川的面,便已经将人恨上了。
如今竟然阴差阳错的……
且不说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周郁川心里可是只装着聂柔一个女人!
叫她堂堂圣女,委身于一个压根儿就不会爱她的男人,那个男儿还对外宣扬是她勾引在先。
“真是岂有此理!”沈相宜气得胸口闷疼。
谢知音从光照殿回来也整个人恍恍惚惚的,此刻只得打起精神安抚道:“他破了你的身子,为娘一定会让他给你个满意的交代的。”
关于破身这事,沈相宜却是有些心虚,在她及笄的那一年,她就已经不是清白的身子了。
“你怎么让他给我交代?他分明是油盐不进,不肯废王后,也不会给我们天山一族好脸色。”
沈相宜眸中闪过一丝阴狠,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如今,只有用非常手段了……”
谢知音悟到她的打算,定了定神道:“且等你爹来了再说,咱们带的人手不够。”
沈相宜敷衍地应下,回了清漪阁歇息。
夏至那一日,聂柔便接到了半夏的禀报,天山一族的族长沈蛟已经进了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