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手段好了,”沈相宜邪邪一笑,“等到万民被旱死饿死的时候,你可还会一直护着你的王后?”
周郁川冷淡地瞧了她一眼,微微抬了抬手,便有两道黑影从梁上跃下。
……
聂柔和祝枝晴到光照殿时,距离沈相宜进入光照殿已经一个多时辰了。
周业推开门时,里面一股旖旎的气味,龙榻上的女人闭着眼睛。
聂柔垂了垂眸,看到锦被外露出一截光溜溜的肩膀。
饶是知道这是周郁川设下的计谋,她还是忍不住一阵反胃,扶着门框干呕起来。
周郁川命人脱了沈相宜的衣衫,燃了合欢香,自己则躲到偏殿去了,只随意地将衣衫弄散乱些。
此刻听到干呕声,连忙跑了出来。
“王后,怎么不舒服了?”他扶着聂柔,有些懊恼,定是屋子里的香燃得太浓了,熏着媳妇儿了。
聂柔扬手便是一巴掌,又狠狠把他推开。
在众人眼里,便是王后来捉、奸,发现王上和圣女好事已成,妒从心头起,狠狠甩了王上一个耳光。
宫人呼啦啦跪倒一片,瑟瑟然不敢说话。
“这是勤政的地方,王上竟然在此处宠幸女子,可对得起祖宗家法?”聂柔红着眼眶,摇摇欲坠地骂道。
周郁川捂着脸,看向媳妇儿微肿的手心,不由得有些心疼,做戏就做戏,这么认真干嘛?
“王后所言甚是,朕错了……”周郁川认错认得干脆。
聂柔:……你倒是争辩两句啊……
周郁川被聂柔一瞪,才又道:“此事是朕失察,朕没想到天山一族素来冰清玉洁,圣女竟然敢给朕用下三滥的药物……”
聂柔听到他这般解释,脸色才微微缓和了些:“圣女身份尊贵,做王上的妃子倒也还使得……”
光照殿的动静早被聂柔派人传去了寿喜宫,谢知音穿着华服匆匆赶来。
待看见龙榻上赤身裸体的沈相宜,不由眼前一黑。
是她高估了周郁川,他竟然没有查出沈相宜就是她的女儿、他同母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