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桂反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周郁川。
“王上很厉害的,打这么多场仗,从无败绩。”丹桂忍不住夸赞道。
周郁川无论在哪里打仗,总能轻易地让所有人都心甘情愿追随他。
从丹桂的角度看,长孙家和那个什么西陵国王子,想要扳倒周郁川,简直是不自量力。
周郁川肯陪他们打都是给他们面子了。
聂柔看着婢女一连敬佩地大谈特谈周郁川的事迹,心里默默记下,这个土匪头子看着还挺有前途的。
“怜妃娘娘求见。”守门的宫婢来禀报道。
怜妃?聂柔在脑海里转了转,也没想起这号人物来。
不过听她们说,妃都是妾,想来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妾室吧。
想到这里,她心里有点酸溜溜的,看来那个土匪头子还挺花心的嘛!
今天对她温柔似水,转头也能和别的女人你侬我侬。
“请进来吧。”聂柔尚有些懵懂,悄悄问丹桂,“以前我同这怜妃可有交情?”
丹桂摇了摇头:“您只管胡乱应付几下便是,您二位平常来往不多的。”
慕容怜儿一身素衣走进来,奉上的却是一叠厚厚的手抄经书。
“这是妾身近来亲手抄的,想着为娘娘祈福的。”慕容怜儿说话轻轻的,眉间染着一股忧愁,“珍儿,拿来交给柔妃娘娘。”
聂柔道了谢,二人相对喝茶半晌,竟找不到什么话说。
慕容怜儿踟蹰着,把来意说明:“妾身那婢女小檀,近来染了急病,想请娘娘做主,把她送回慕容家去。”
自从那日小檀帮着采薇打昏她之后,她心里便生了忌惮。
又命外家帮忙查了一圈儿,才发现小檀的原本被长孙鹤救过性命,怪道会对长孙家那样死心塌地。
她本将小檀视作父兄们去世后唯一的依靠,没想到,她心里早已认了别人做主子。
“这事……我做不得主,你去寻王上便是。”聂柔想起自己也不过是个妾,便没有应下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