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带白芷先过去瞧瞧,想来不是什么棘手的毒药。”
聂柔看周郁川十分焦心周伯的情况,料想他是没有心思和长孙家的人周旋,便带着白芷离开。
“主子说不用验毒你就不验?”
“这可是长孙家唯一的血脉,若出了差池,你这小贱蹄子担待得起么?”
一贯守在长孙玉虚身边的嬷嬷,正在斥责婢女采薇。
采薇的脸上已经是肉眼可见的两个红肿的巴掌印。
“还是先给玉妃瞧病要紧,嬷嬷先随本宫进来吧。”聂柔无意看这等场面,淡淡地吩咐道。
那嬷嬷瞧见聂柔身后只带了白芷一人,有些不满道:“太医呢?王上就是这样怠慢长孙家的独女么?”
“太医此时脱不开身,嬷嬷若是不乐意叫我的婢女给玉妃瞧,那本宫也不愿多事。”
说罢便抱着手炉在廊下站住了脚。
屋子里的长孙玉虚听得争执声,虚弱地吩咐道:“请柔妃进来。”
聂柔走进内室,只见长孙玉虚躺在榻上,虽然满脸病容,眼神却是轻松愉快的。
“若不是病了这一遭,妾身今儿还得起来看六个时辰的书呢。”
长孙玉虚向周郁川投了诚,倒也不避讳和聂柔说这些。
聂柔这才看到,长孙玉虚的寝殿里堆满了书卷和竹简,半点也不像是女子的闺房。
“妾身的父亲把妾身当男子养,除了必要的梳妆台和衣橱之外,是不许妾身摆花里胡哨的东西的。”
而她口中的梳妆台,连珠花儿都是素净无比的款式,更多的是清一色的白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