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嘉便这样被暗云骑押走,满怀信心地等着周郁川来求她给解药。
可是等来等去,只等来了半月后毒发吐血的楚瑜。
“陛下!西陵人对你用毒了?”顾雨嘉踉跄着上前扶住虚弱的楚瑜。
“不是西陵人,这毒恐怕是在宫里……就被人下了……”楚瑜抹了一把嘴角的黑血。
宫里?难道王梨珠还背着她偷偷给楚瑜下毒了?只为了让周郁川**?
“那周郁川呢?他还活着吗?你不是说联合了佛子……”顾雨嘉急切地问道。
楚瑜眼里晦暗无光,顾雨嘉便知道这事也黄了。
“那佛子,铁了心要保聂柔……所以甘愿为周郁川铺路……”
佛子说要助金麟国解决内忧外患不假,但在他眼中,内忧正是他们帝后二人……
顾雨嘉颓丧地跌坐在地,难怪北狄公主当初说聂柔不能留……
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能耐,让这么多人为她卖命?
新的王帐立在三日前被西陵人占领的地方,尘心正在给聂柔诊脉。
“那蛊毒太过凶险,能及时放血已经是万幸。”尘心安慰聂柔道,“只是到底伤了些根基,往后要好好将养着,莫要思虑过重。”
聂柔知晓他话里的意思,能保住性命已是最大的幸事。
周郁川和尘心走出王帐,周郁川低声问:“该如何养才能养好?”
“贫僧知侯爷爱重夫人,只是夫人这身子……恐怕短寿……”尘心双手合十,说出他的判断。
周郁川心中一痛,他从来没有想过,聂柔会先一步离他而去这个问题。
“不过也并不是全无指望,佛家曾有一个说法——”
“若有血缘至亲能在佛前供灯十年,可使其命格贵重,或可顺遂到老。”
聂柔唯一的血缘至亲便是聂诚,莫说是周郁川不同意,就连聂柔她自己都不会同意儿子去吃这样的苦。
况且这个说法本就无法验证真伪,若有用还好说,若无用,便是让母子二人白白分离十年。
“此事……容本侯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