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儿,好好看清楚,这就是你爹爹用血肉保护的百姓。”
聂柔带着聂诚,立在慈光寺不远的一处土坡上,用西洋镜观察着永夜侯府外的动静。
“阿爹他……知道吗?”聂诚第一次看见,原来街上那些言笑晏晏的百姓,会露出这样凶恶的一面。
他们曾经无比敬仰周郁川,只要他的车驾出现,都会山呼“战神”。
如今却因为周郁川没有第一时间上战场,便将臭鸡蛋懒菜叶丢进侯府中,甚至拿着锄头和铁锹试图砸开侯府的大门。
聂柔下了命令,叫侍卫们只守好内院,外头任由百姓们打砸,也算是叫百姓们撒一撒火。
“你阿爹一直都知道,这就是娘为什么佩服你阿爹,知道人心复杂,却仍然选择披甲守护。”聂柔把手放在聂诚毛茸茸的脑袋上。
“他们都是愚民。”聂诚心里泛起酸楚,为自己的父亲不值。
“承受了多少荣光,便也要承受多少谩骂。”
“而且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理智、明辨是非。”
“这是不现实的。”
聂诚似懂非懂,惶惶然问道:“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告诉他们阿爹已经上战场去了吗?”
聂柔摇了摇头:“为了保护你爹,咱们不能把真相告诉他们。”
聂诚想了想,让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