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日后,方君霓腹中的孩子因为母体中了毒,又没保住,也难怪贺成彦会这般疯狂地领兵攻打金鳞国。
“来人,请王娘子去京郊的别院赏菊。”聂柔伶仃的十指将书信叠起,凑在火盆中烧了。
“噢对了,再悄悄地把贵妃也请来,就说……有个大秘密要告诉她。”
聂诚在一旁读书,闻言皱眉道:“姨娘你又调皮了,阿爹说不许您再乱跑的。”
“姨娘今儿是要报仇去,可不是乱跑噢~”聂柔刮了刮他的鼻尖道,“等你爹回来,叫他接姨娘回来用晚膳。”
“注意安全噢。”
“知道啦~”
聂柔神色轻快地裹紧披风,叫人备马出门。
别院里栽种着各色菊花,十丈垂帘开得尤其美。
但来赴约的人却没什么耐性欣赏,捏着帕子有些焦躁地踱来踱去。
“待会儿柔夫人来了,你将这包花粉洒在她的衣袖上,我再替她清理……”王梨珠悄声对身边的婢女吩咐道。
她得确认一下聂柔到底中了蛊没有。
“王娘子来得真早。”聂柔打着哈欠从车里出来,白皙的脸蛋上一抹小憩后的粉红,瞧着比春日的桃花还要娇嫩几分。
王梨珠笑了笑,她正愁没有机会约见这位柔夫人呢,对方便主动约了她,可不得积极点么。
“夫人看着比先前又动人了几分……”王梨珠笑吟吟地上前,这才注意到聂柔竟然穿着厚厚的狐裘。
她得扒开多少层,才能看到对方的手腕,确认有没有噬心蛊的血线啊……
王梨珠汗颜,强自笑道:“先前是我年少气盛,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聂柔扶着丹桂的手,施施然在仆从们准备好的小几旁坐下:“王娘子这话说的,您是尊贵人儿,往后是要当主母的。”
“同我这个妾室道什么歉呐?”
王梨珠一噎,赔笑道:“先前是我想岔了,不论是谁当侯府的主母,身份都不能越过了您去。”
“毕竟世子爷可是您一手带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