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楷霖似安抚地轻拍赵运来后背,明亮愉悦的眼睛映着赵运来发颤的手。
"你为何要割他的肉?我听道士说妖怪的肉是不能吃的,对人来说是毒物会七窍流血。"
赵运来拼命压制发抖的手,乞求这点缓冲的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闪着银光的剪刀一会映出冷汗直流的赵运来一会映出形如枯槁的乌云。
"真感动,还在为我考虑,所以我给他喂人肉再长出新肉给炼丹师炼药。"霍楷霖弯腰对着乌云的血窟窿笑道:"你要是真为我考虑,剪出的肉就离心尖近点。"
话未落地,鲜血溅出,喷洒赵运来一脸,赵运来将黏在剪刀边的腥肉揩在盘里,他未擦脸上马上变得冰冷的狼血,转身面无表情地将铁盘递给霍楷霖。
三块不大不小的心尖肉泛着血丝躺在白瓷碗之上。
霍楷霖看到乌云没有反应才拿起铁盘,招呼他身后的人离开。
"不要伤心,他没有醒,不知道是你,就算知道是你,一定要及时逃出来,我真不想你死在他手里。"
霍楷霖笑容款款地丢下这么一句话,音量不大正好在宽大的地下室来回反弹,如从扩音器传出一般时时刻刻萦绕在赵运来耳前。
所有人离开后,赵运来立刻拾起崩溃神情,用纱布迅速给乌云心口包扎,谨慎从十字架上地抱起乌云将他放在地板上。
乌云的身体真是冷得惊人,脉搏毫无活力,像是上头血管被切断一样。
赵运来轻拍乌云苍白的小脸,见他没有反应咬了咬牙,掰开了乌云嘴巴。
刚打开乌云嘴巴,赵运来正准备咬伤自己的指头,那被碎发刘海盖住的鎏金眼睛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