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运来从井口走下后,看到乌云只是在角落蜷缩着睡觉,他把药和布料放在身边便躲起来了。
狼妖晚上发疯不是开玩笑,真撕了他也不一定。
赵运来在身上早备了臭臭丸,白天在给乌云检查嘴巴时特意往他鼻翼擦了稀释版臭臭丸,又在这里各个角落丢了臭臭丸,不信乌云还能找到他。
白天就赌乌云不讨厌臭臭丸的气味,谁让他的宝贝杜眠的石头也有同样的臭气,抱了一天一夜怎么会厌恶。
赵运来也不知道他晚上来陪乌云做什么,没有意义也没有目的,他觉得或许他陪了一夜就知道意义在哪里,所以必须得去。
如果还是不知道,那就多陪几晚。
前半夜乌云一直蜷缩着不动,赵运来也看累了靠着角落小憩。
天刚微亮,白光伴着水沫从镂空处跃入,给幽暗的冰冷地添了些温气。
赵运来是被霍楷霖叫醒的,他睁开眼时,乌云成昏迷状态捆在黑铁十字架上,他上衣已脱,单薄肋骨分明的惨白胸脯被开了一个巨大口子。
血窟窿似的伤口凿在心口处,周围结着血痂泛印紫红血管条纹。
霍楷霖一把拽起在愣在地上的赵运来,将一个铁盘甩到他手里。
赵运来看着铁盘里面闪着凛寒银光的剪刀、镊子……,开口又闭上,颤声问:"什么意思?"
"去他心口割出三块指头大小的肉,你很在意他,我把这个机会给你,我们下手会没轻没重的。"
"如你所说,你在他身边他格外安心,剖肉也能提上日程,想必你动手,他应该会觉得舒服一点吧,意外也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