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室里乌云就嗅出了外面的气味瞬变,出来时看见成千上万由活生生的人尸变成鬼,心脏如被裹住麻布摩擦一样沉闷地痛。
每一次五爪穿过村民的胸膛乌云都感觉他们的血液在争先恐后地往他身体里面钻。
血液要顺着血管抵达心口,质问心脏。
每一次沉默都会换来更为严厉的质问,他们的诘问好似汇成一条大铁链从上而下绑住他,阻止他的杀戮。
乌云仍是脸色淡淡杀光了所有活物。
鸡鸭狗统统不放过成为他爪下的肉块,正当他愣愣地看着利爪的血痕慢慢消散一道震彻山谷坍塌声传来。
乌云拔腿开跑的时候积攒的成湖的溪水顷刻冲塌了大别墅并尽数陷入地下石室,无数木板如随风的纸屑穿插在各个大山底下。
湖水冲走,流水慢慢变得柔和,乌云站在废墟之上使用蛮力不断向地面挖,很快挖出一个大坑。
他知道所有人都在里面,没有一个人逃了出来。
掌心聚力划出一个又一个坑口,再聚掌凝力时一条巨大青蛇迎面冲出,青蛇身体布满伤口,虚弱得半截身体还在埋在废墟里拔不出。
曲萤山伸出他猩红的蛇信,把赵运来他们从口里扯了出来,瞬而化成了人形,浑身湿透地埋在土里。
*
微风徐徐吹拂,阳光照得肌肤发烫,赵运来揉着眼睛爬起来,发现自己睡在大红花棉被上,还是露天的,直接铺在树下的石子堆上。
蒲玄子、曲萤山就睡在他左右两边,每人各睡一床棉被,围着这水边的大香樟树铺成发射状。
是哪个大聪明做的事?
是那个大聪明,他正在仍是流着黄水的溪边烧火,火堆上吊着一个大铁锅锅盖正哐啷哐啷作响。
妈呀、波比在看火,乌云抱来一些柴,从溪里捞出一把草丢进铁锅里。
赵运来尝试着起身结果背疼得他发出嘶嘶声,乌云闻言走了过来。
"你背上的玻璃被我挖出来了。"
赵运来挺庆幸自己早就晕了,"谢谢,我这背怎么黏稠稠的?"
"主人,是我给你敷的药啊,我把好多草咬在嘴里亲自舔在你背上,你是不知道这大洪水冲下,木房子原地消失砖房子席卷而空。"
妈呀脸色夸张地描述当时惨状。
"然后来了好多人来芦溪村收拾,乌云把张渡月交给他们,萤萤身上长满了蛇鳞我们就把你们带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