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释京天尊经常把自己无用的东西或是小发明转给生死异道桥,锥缥笔也是如此,至于心爱的宝物是我胡编乱造的,没想到歪打正着。"
蒲玄子秒回当时危机感绕身的情景,"我去,真是好险啊,天无绝人之路啊。"
"别感谢天了,感谢我们自己吧。"
"小孩,你知道乌云的眼睛怎么了吗?貌似不是夺了眼衡而是怎么说呢,像是没长眼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告诉我们原委,我们或许能帮他一把。"
琅琊听到眼睛,眉间堆满忧郁:
"没有办法没有任何办法了,殿下把眼睛送出去了连来着眼睛的所有经脉,所以殿下的眼衡永远都不会改变,永远都是零呜呜?"
蒲玄子还在震惊消化'这也能送',赵运来则问:"送谁了?"
"记不清了,我那时刚在人间找到殿下还是一头小灰狼,早就忘光了。"
蒲玄子眯眼含笑:"不会是送给老情人了吧,一般都是这样,神明和凡人的禁忌之恋啧啧老套路。"
赵运来面露惊悚诧异,他是不太认可蒲玄子这个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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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你时正狂风骤雨乌云密布,干枯了几年的庄稼得救了,你简直就是祈雨的福娃,我要叫你——"
"今日我去读书,看到许多少爷都穿着板帖的西装和锃亮的皮鞋,他们说这是西洋风范,可时兴了。"
"虽然我已经是寒伧人家,但是我一定会让我们穿上小洋装,你穿起来肯定养眼,五官通泰,瞧着就合适,对了,今日教你的字都学会了吗?"
"你说那住西牧的小孩啊,可不就是他送你过来的,在这抚州城里,下等女人进窑子,下等男人进斗熔场,不比饿死在火车站冻死在过道好多了。"
"不怕不怕,乌云别怕,疼啊我给你拿药,没用?揉揉、吹吹,怎么样了?唉呀,拿这个蜡烛一点都不好使,煤油灯也不安一个,有点想念手机了。"
手机?
乌云挣扎翻身起来,扯下冷眉下的沾血白布。
他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去摸伤口,肩膀已经包扎完毕,身上其他伤口已然涂好药了。
想到梦里的话乌云突然心烦恼气,又唏嘘惆怅。
掀开被子,开始翻箱倒柜,拿出笔墨纸砚对着窗子投来的月光开始提笔练字。
外头日上三竿,鸟鸣鸡啼一片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