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贺尽灼在公司开完会,回到北桐安港,沈未饶没像从前那样,把自己关在房间,一关就是一天。
贺尽灼也没有像沈未饶流产前一样,将沈未饶捆在一间独立的卧室内,则是让她只要不出北桐安港,想怎么玩,怎么玩。
这是贺尽灼给沈未饶最大的自由权。
而那碗汤,沈未饶一口没喝,昨天晚上放在哪里,今天贺尽灼回来,还是放在哪里。
贺尽灼进了客厅,看到沈未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一时慌了神,竟能想起多年前,沈未饶为他准备一桌菜,等着他回家的场景。
像极了贤妻良母。
物是人非事事休。
莫名其妙,他从那天起,所有事,所有想法,都会跟着沈未饶走,一旦有了这种糟糕的思想,一切都在朝计划外的方向走。
贺尽灼想到这,烦躁的扯扯领带,沈未饶哪能与贤妻良母这个词相连,恶毒的女人,只能配得上蛇蝎心肠。
贤妻良母形容的该是像叶忧笙那般温婉娴淑的女人。
贺尽灼这样想着,渐渐的也把方才将沈未饶当做很善良的人的画面在脑海中赶走,心底也舒服了不少。
女佣张妈接过贺尽灼脱下来的外套。
沈未饶察觉到了贺尽灼回来了,他那么大一个人杵在那里,谁会看不到,不过是沈未饶不想看他,把他当成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