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铭川叹了口气,看着古汉章,道:“古局长,这上午人家来给我送锦旗。然后就因为我在中间的沟通,伤者方面接受了五万块钱的赔偿,签了这个和解协议;结果还没出院就被人打上门,一家人整整齐齐大庭广众之下又被打成了重伤。”
“古局长...你说这事,传出去...不,现在已经传出去了。”
“别人是怎么看我麓山的治安?怎么看我彭铭川?”
“这事,我要不给伤者一个交代,不给麓山群众一个交代;别人还真以为我彭铭川是那种只做表面功夫,而枉顾人命的人。”
“这让我以后,如何在麓山立足?以后还有何脸面当这个麓山区长?”
说到这里,彭铭川还嘴角翘了翘:“对了,我现在还只是麓山代区长。”
“现如今,这盼着我坐不稳这位置的人可还不少;随时准备着抓我的错处和漏洞。”
说着,彭铭川看了看古汉章,淡声地道:“所以,昨天,子川书记和唐明书记,给我来电话,问起这事;我与他们把情况讲了讲,他们便都理解了我的做法。
“古局和胡院长,这个时候还坚持让我来给胡求一些机会;莫不是两位,真觉得我彭铭川这麓山区长的位置一点不值钱?”
看着彭铭川这面无表情地,将这一句一句话道来,古汉章心头便是已经是一片苦涩。
彭铭川或真或假地将话讲到了这种地步,他若是还提这事,那就是属于真正撕开脸皮与人为难了。
当下,也只能是一口苦水往肚子里吞了。
心头更是暗恼,没想到这个年轻区长,竟然真这般的厉害,这般不好对付。
话已至此,古汉章知晓自己再多说也没什么意义了。
这便是起身告辞。
送走了古汉章,彭铭川也轻轻舒了口气,端着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虽然他对胡兰和古汉章不是那么忌惮,但这撕破脸皮的事情,却是也不好做的。
官场上的事,总要场面上都过得去才行。
如果真正与人撕破脸皮,那可就是政治不成熟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