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尾上，鲜血淋漓，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唇角带笑。

连血色双瞳里，克制着吸血渴望的同时，也透着几分笑意。

【“晗，与你走过来很长一段路，这一段，我形单影只了七十年，也不算太久。”】

他心想着。

【“希望我形单影只的奔赴，能换来和你对影成双。”】

【“晗晗是最舍不得我孤独的，你的傻蛇会陪你，一如既往，无论以任何方式。”】

冷璇夜强行用妖术将蛇尾变回双腿，血族属性出现的事，他一直没有告诉其他蛇妖。

现在也一样，即使狼狈，即使痛着，熬着，也如那万年时光里一般，自己硬挨。

这七十年，他早已画地为牢了。

又是到医院血库里偷喝血，留下现金的一夜。

每一次，他拿的都是库存最多的血型，只喝一些，再拿走一小包。

即使自己已经在熬着，也会考虑到其他病人急需。

夜幕中，他隐身，藏在树林里。

连在夜幕下的林子里，都卑微偏执得不愿意现身。

刚才去医院之前，强行用术法控制伤势，医院没有留下他的血迹。

这会儿，走过的每一步，足迹中，留下零零星星的血迹。

他的腿上，每一条神经传达的痛感反反复复跳动着。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看到地上，自己的影子。

伸手往身旁搂了搂，看着影子笑了。

“在不久的将来，你就会站在我身边，像这样，被我搂进怀里。”

他又想着，如果宁晗没有忘记，看到了这一幕的话，该有多心疼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