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看向冥司寒，声音云淡风轻：“想过，只是一瞬间的念头，没敢仔细想。”

“更没敢奢望，只想到我会消失，被他取代。因为我只是个沉沦在轮回里的普通人，而他，是万年大妖。”

所以，他先前连奢望……都不敢奢望自己不会被取代。

甚至惶惶不可终日，心痛了很久很久。

现在茅塞顿开，郑重其事的对冥司寒说：“谢谢你，点醒了我，我现在开始期待着那个人格恢复，我不会排斥他的存在。”

“小事儿，小事儿。”冥司寒震惊之后，有一丢丢害羞和谦虚。

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能让大魔王瞬间醒悟，甚至红着眼眶在笑。

这种心情……嗯~旁观者都能理解。

宁晗家的痴汉，真是每个人格都是个痴汉，怪让人心疼的。

“我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认真回答我，因为我想知道现在的你，认真给出的答案。”

冥司寒故作轻松的说。

“看在你一言惊醒梦中人的份上，问。”

冥司寒沉默了几秒，说：“未来的你，宽恕了我，现在的你，宽恕我吗？”

他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又说道：“我问的，是现在的你这个人格。现在的你并没有经历过太多次的轮回，并没有体验太多次的凡人生老病死，我出现在你面前了，问一句，你还会原谅我对你的万年欺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