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沉默就是极好的。
“宁晗,喝了这瓶药,我帮你缝合伤口,你就不会痛了。”
冷璇夜在沙场征战多年,见过无数生死场景,万年来更见过许多,此刻也顾不上许多,“我见过你的身子了,你要怪,等到你伤好了之后,再找我麻烦,现在你得乖乖的听我一次,好不好?”
他放低声音轻唤,轻哄。
“帮我缝合伤口吧,我不喝药,这点儿疼,我能忍。”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着挥之不去的自责,深深责怪自己的一念之差,进了这个空间,间接导致冷璇夜如今成了这样。
谁也不想这样,也没有任何人预料到这些情形,但此刻她就偏执的想用痛意麻痹自己。
她看着他,坚决道:“动手吧,冷璇夜,我好歹也是在东厂经受过无数次死亡训练的,不过就是缝合伤口,尤其,还是你动手,这待遇,我若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那岂不是可惜了。”
伤势已经拖延了许久,冷璇夜愁眉紧锁,这会儿,他不清楚为何宁晗对他的所言所行没有半分苛责,更毫不抗拒他的逾越,许是顾不上矫情这些吧。
“虽说你是慕容笙手下最好用的一把刀,但……你也是个女子,你不是铁打的,宁晗……真的不需要喝药?”
冷璇夜知道缝合伤口有多痛,在战场上,药物不足,他就受过很多次缝合伤口的痛苦。
自己感受过的痛,他不情愿让她承受。何况铁骨铮铮的沙场男儿都有些吃不消的痛,她一个女子,纵然习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他亲手缝合伤口,针线穿过皮肉,他给她的痛,让他于心不忍。
“无需顾忌,动手吧。”冷璇夜一向会尊重她的选择,并不会强求,她懂。
冷璇夜也不扭捏,拿起针线,帮她处理着伤口。
针线穿过皮肉,宁晗咬牙忍着,连一声闷哼也没有发出。
大夫说的不错,铁爪钩是她自己拽出来的,铁钩在她后背上留下了一大片向右的划伤。
冷璇夜的手微微发抖,已经极度保持着自己的镇静,但手还是抖。
第一次,这样为宁晗处理伤口,针针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