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瑜朦朦胧胧地想着。
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叶昭瑜盯着屋顶,眨眨眼,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就是叶师叔。说话的是月心。
叶昭瑜坐起身,月心已经去敲齐霜的窗户了。
不知哪里缓缓传来一阵钟声,在书院中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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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太阳总是起的很迟,这时的屋里还有些昏暗,窗外的小院也还沐浴着惨白的月光。
叶昭瑜外穿了一件崭新的灰袍,里面穿了不少衣服,倒把宽宽大大的灰袍撑起来了。
七岁的女孩粉雕玉琢,虽然衣服颜色老气,鼓鼓囊囊地倒也显得臃肿可爱。
月心把烧好的热水端进洗漱室,转身看见出了房门的叶昭瑜,不由得笑出声,又猛觉不合规矩,便正色忍住笑意,柔声道:
“叶师叔不必如此,书院为每一位师叔都准备了冬日的大氅,且朝晖堂里还烧有地龙,并不寒冷。”
说着便和叶昭瑜一起进了房间,从柜里拿出带灰毛的大氅,帮助叶昭瑜重新整理了服饰。
大氅一披,叶昭瑜感觉一股热意笼罩全身,不由好奇地摸摸衣料,也不知是什么材质。
叶昭瑜洗漱完时,齐霜还没有起来。
月心光靠敲窗户根本无济于事,又不敢随意进入齐霜房间。
不由面色为难地看着叶昭瑜。
叶昭瑜会意,进了房间,摇了齐霜好一会儿,才把人摇醒。
齐霜迷迷糊糊,眼见周遭还是暗黑一片,嘟囔一句:“阿瑜,你这么早叫我作甚?”
竟然又要倒头睡去。
叶昭瑜有些急了,喊道:“之前沈先生让我们卯时便要到书堂,刚才卯正的钟声已经敲过了。”
齐霜闻言,终于睁开眼。
匆匆穿衣洗漱后,用了早膳,披了大氅,两人便跟着月心前往书堂。
月心一边领着她们走,一边悄声道:
“两位师叔多少记着路。因是第一日,书院才允许我等唤醒众师叔,并且领着师叔们到朝晖堂。待明日,便要由师叔们自己亲为了。”
叶昭瑜二人均是点点头。